姜赞容她了，没再多说。

        哪怕没有见到她的面容，他想，她一定变憔悴了。

        半轮秋听完，沉默片刻，：“知了。明日你回禀夫人，我会过去。”

        她倏然又沉默了来。

        “你先歇息吧。”把她的手交给了侍女后，半轮秋转就走。

        她好像经常噩梦被惊醒，有的时候呼急促不一会就醒了，醒了之后很难再继续睡去，有的时候又能听到翻的声音，一整晚都睡不安稳。

        半轮秋心酸涩，可是再怎样翻，那也终究不是他和她的过去，心中亦是浅浅叹息一声，他没办法回应她，只能避开：“我送你回房。”

        深夜忧思，熬又熬心。

        每晚，仆从都会如常来汇报她白日的况。

        脚步依然不停，耳边传来他的回答：“有公务要忙。”

        她依然会被梦给惊醒，只是在香的作用又会快速的睡过去，再被梦惊醒，反反复复，在梦境和黑暗的现实边缘徘徊游。

        “夫人今日一切安好，不常门，想来是喜安静。”仆从低禀报，几乎每次都是一样的容。

        所以夜晚就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床上，不知靠什么来度过这样的了噩梦的夜晚。

        他靠近了她，将她扶了起来。

我最需要你的时候，见不到人影，整个庭院，她被留了来。

        其实他知她哪里是安好，她明明最脆弱不过，夜夜着噩梦，夜夜被惊醒，然后一个人面对空寂寂的夜晚，只不过她常在房，仆人并不经常见到她，而房的侍女，也从未多嘴过一句。

        行走至廊间，姜赞容又受到了温泉池飘上来的雾气，只是这雾气，早已不是温，而是蜕变成了寒凉。

        侍女已经被她吵醒过很多次，她自己也知，便让侍女晚上回自己的房间，不必再来她这里守夜。

        “明日，你可有空陪我？”

        侍女看见门外有人，朝他们行礼。

        如夜晚，如冰雪，亘古不变。

        接来半轮秋还是如往常一样，白日在外，到了大半夜才回府书房去理公务，只是偶尔，他会悄悄来到她的房前，听一听她的呼声。

        偶尔会听到她和她自己说话，自问自答，说她又噩梦了，说梦的容，说她好害怕，说为什么天还没亮。

        只留她们主仆二人，站在原地。

        直到有一日，仆从低着，他说夫人请大人明日务必过去一趟，请大人一定要去。

        他让仆从给她送去了他特制的香，希望能够帮助她安睡，可是，好似并不见用。

        “夫人，大人。”

        只是送至房门时，她拉着他的手，说了最后一句：“你变了好多，好像不像从前那样喜我了，是不了吗？”

        姜赞容没说话，乖顺的站了起来，被他牵着了书房。

        在烛光的印衬，两人的影交叠在了一块，如一对恩的侣，缠绵依偎。

        她这样，何尝不也是在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