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没想好，我还不知自己真正想什么，但是我现在清楚的知自己讨厌什么。”

        “游莱，久等了。”罗教授一袭白套装，气质优雅。

        评委老师们低翻阅着她的论文，相应的提问题。

        她从大一懵懵懂懂的门成员开始起逐渐获得学和老师们的青睐，在大三的时候成为了本学院的学生会会长。

        游莱了教室在走廊上踱步，想透透气。

        “谢谢老师的提问，关于这分我的理解是…”游莱有条不紊地罗列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

        留恋地驻足许久，她将背影留在了暮中。

结束，她低瞥了手表，还好没超时。

        透过香樟树的枝桠望向对面的教学楼，她才发现自己正对着院系学生会的办公室，那是她奉献了三年大学时光的地方。

        她看见门的室友激动地朝她挥手。弯腰向各位导师谢，正准备台时却被打断。

        究竟是哪一件事让自己陷痪，她开始讨厌人群、讨厌课堂、讨厌与人说话。

        她想，终于可以结束这一切了――她太累了。

        是真的毕业了，游莱在心里挥了挥手，再见了E大。

        她没有崩溃，她只是太懒。

        每逢毕业季，优秀的学生或是踏象牙塔，或是重新深造，总归会有个不错的新起。

        那里依旧忙碌，来往的人，有个学妹正趴在那张泛黄的桌上写东西。她想起自己也曾在那张桌上整理学院各式各样的材料，井井有条，从未错。

        她窝在寝室里暴饮暴，整日看着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的连续剧，室友察觉她的异样提陪她去趟医院，可她依旧称自己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游莱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格外清晰。攥着中笔的右手在那分好标记画不规则的椭圆，鼻尖悬停，她低思索了一会。

        在得知自己确诊双相的时候游莱竟然受到了一丝快。

        路过主席台时罗教授叫住了她，“游莱，你等一。我有话对你说。”

        直到在课堂上她的咙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耳膜随着剧烈的心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人被深无法息。边的同学被她发紫的脸庞吓到，连忙拨通了急救电话。

        “等一，这分结论是否存在过度推导？”最右侧的罗教授提质疑，推了推金丝镜，镜片反光遮住了她的神。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生活中的平衡被打破？

        “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

        傍晚她了校门，远的夕阳像火一般澎湃，将天空映得绯红。

        罗惠蓝看着面前的姑娘依旧是娴静谦和的模样，从她大一学生会开始自己就一直很欣赏她，大学四年她依旧十分，自己当然也非常愿意成为她的研究生导师。

        “好的教授。”

        “论文写的不错，可以去参选优秀毕业论文了。”

        忍着泪跟室友们一一拥抱告别，她提着行李箱离开了。

        听清问题后，游莱顺序认真作答。鼻腔里充斥着打印纸的油墨味，答辩桌边缘的金属包边硌着指节。

        前段时间得知她状态不好自己也跟她沟通过几次，没想到游莱却突然拒绝了保研，她实在有些费解。

        因为有面试她决定提前离校，作为第一个离开寝室的人室友们都很不舍。

        她的生活好像被卡住了，再也无法照既定的计划向前。

        她觉到太阳的胀痛，长期的神衰弱让她习惯了这种时不时现的隐痛。

        室友还在为她的分手意难平，却又觉得游莱是她心目中最优秀的女生，貌与才华并存。

        三分钟过后，听完她的阐述罗教授了说：“解释地还算合理，你的论文通过了。”

        评委台沉默了片刻，坐在中央的杨教授率先示意她：“回答得不错，可以通过了。”

        回想起那些碎片。因为社团活动的事与其他门的长发生激烈的争吵，为了竞赛没日没夜的收集数据，辗转在床上无法睡的夜晚，母亲痛哭着打来那通疑似父亲轨的电话…

        是从什么开始的？

        人们总是认为承认自己懒惰比承认自己陷困境要好。

        躺在担架上的那一刻，她觉到心有什么东西腐烂了。

        “谢谢教授，谢您一直以来的栽培。”

        冒的缘故浑肌肉有些发酸，此刻才发觉后背了一虚汗。

        罗惠蓝转抱了抱她，对她说：“没关系，你还年轻路还很长，别害怕决定。”

        她一直都对游莱寄于厚望想要好好栽培，送走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此刻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睛却发现她是最特别的一个，心里不由地生怜。

        这样的人就算不拥有也能活的彩。

        任何微小的声音都连通着她的神经。脚步声让她烦躁不安，龙滴的滴声像是飞机起飞时巨大的嗡鸣。

        “毕业了也要多联系啊，不要忘了我们。”室友着泪给了她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