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确实是副教授也确实带学生，平日里学生错肯定也是这样的语气，明月心里觉得委屈，睛蓄着泪就要掉来，咬着嘴唇不说摄像机在哪。

        “你嘛？”明月忙问他。

        “学我安监控？”语气里都是笑意，明月听起来还有嘲讽，更难受了。

        “可是以后不用了。”

        “你不光买通我的前老板和同事，通过贿赂和恐吓的方式，造成我丢掉工作，并且还破坏公司计算机信息系统，这已经犯法律。”明月说，继续展示证据。

        那是直播后台的IP追踪日志，显示清风用医院网设备登录观看，以及打赏资金合清风账转账记录，加上直播容录屏（无实际骨行为）拼接，不同时间拼接交叉证据形成清风“胁迫女传播淫秽视频”的证据链。

        “刚才那帧不错，截来裱上挂卧室里。”清风答。

        “这些证据可以证明，你胁迫或者教唆女直播，通过系统打赏的方式发布指令，够你坐牢了。”明月一气展示完，说。

        “并且医院还有你伪造的神病鉴定报告，至于动机嘛……当然是你心理病态扭曲喜亲妹妹，将妹妹禁在家中供你玩乐，刚才你亲我的照片就是证明。”

        “你删吧，我有备份。”明月巴巴地说。

        明月随后回到桌边，随意键盘，亮了电脑屏幕，是一份pdf文件。

        清风环顾房间，只有几个位置能安装照到这个角度的摄像机，几步走过去就伸手把床书架里嵌着的相机抠来。

        一番真心还没表完，明月又翻了一份文件，清风一变了脸。

        一份文件是证词和套记录，清风指使某文化传媒公司it门人员黑服务删除妹妹的考勤记录，导致其被裁员。前公司IT门恢复服务作日志，显示攻击IP归属医院清风的个人电脑，随后是一份联合公司的《系统被侵证明》。

        一副老师的派，说的尽是歪理，明月讨厌他这个样，显得自己怎么样也只能是他的附庸。

        清风翻刚才的录像，把存储卡扯来，要接到电脑上。

        明月没想到自己费心来的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一了气焰，像公鸡塌了鸡冠，脖却梗着，展示最后的底气：“你伪造病历和在职期间个人作风问题总是真的，我上报卫健委信息中心，到时候发行政调查，你照样呆不去。”

        “有时候我恨我离不开你，我恨自己明明打算远走飞了也会想念你……我像你的风筝，飞得再线也攥在你手里。”

        “你我知这项罪名不成立吧？”清风不敢相信妹妹会拿自己的直播来作证据，即便是一直没脸，也不代表没有暴风险，清风严肃起来，说：“一旦真的提交成证据，伪造的罪名不成立，直播的账号却一定被查来，到时候坐牢的可不是我。”

        熄掉的电脑屏几乎等于明月丧失的希望，垂来。

        清风看她雄赳赳的样却觉得好笑，像小学生披上大人的衣服假装法官：“明月，不闹了，这些是我以前太想抓住你，我错了，以后我不限制你自由好不好，你就跟着哥哥，哥哥有能力养着你。”

        “私心……”确实如此，对于此清风无法作任何狡辩。

        “没事你也挂李建安的号查查吧，你问题比我大。”明月说不心里什么滋味，像灌了一黏在咙里的蜂蜜，自己回味又觉蜂蜜里全是话梅，酸得心跟发芽土豆一样，拼命长着要突破腔去。

前后态度巨变，忽然一阵心慌：“我对你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伤害你，而是为了保护你。明月，过段时间再和你解释行吗。”

        “刚才你说拍了照片，摄像机在哪里？”清风温和地问她，不像哥哥，像审问犯错孩的父亲，像学校里教导学生的主任。

        清风算定了她不会，轻松倚在旁边的桌边，了关机键，“你那么想送我监狱？妹妹，损人不利己的事不，我小时候没教过你？你检举你哥哥，以后谁给你钱花？”

        清风只是笑，把刚才她展示那些所谓证据都删得一二净。

        “不，”明月本不在意他所谓的解释，“你一纸谎言葬送了我的前程，你让我对你一步一步越发依赖，除了你的私心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