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颜卓沉默。

        “叫什么名字？”柳青瑜抬，对上了一双琥珀的眸，使他有片刻愣神。

        柳青瑜刚才不在，他翻开那位同学记录的成绩表。

        他回到岗位，心不在焉，那个替他掐表的同学如释重负的离开，柳青瑜坐回那个木质小板凳上。

        “我知了！”颜卓站起，“老师，我们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别告诉任何人。”

        “你这个年纪，知是什么吗？”柳青瑜最后只能说这句话，“你有责任承担这份吗？”

        “我不在意……！”颜卓胡乱的挥着手，“我妈早就去世了，从小到大只有她在意我！”

        “可我不明白，明明她也喜我！”颜卓本想失控的大声叫来，最后却遏制住自己的声音，压在嗓里无可爆发。

        “别扶我！”颜卓抬，用乞求的目光看向柳青瑜。

        好像真的从没有过，从没有过一个人能够让他跪来乞求另一个人。

        “柳老师，我求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告诉班主任……”男生抓住柳青瑜的手，拼命的摇跪来。

        男生有些疑惑不解，柳青瑜接着说：“你吻她，那她的意愿呢？”

        柳青瑜扶额，这是他教学生涯中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或许他就不应该当这个好事者。

        听见了推门而的声音，柳青瑜再回，只看见材室的门被打开，有一束阳光照来，照亮了扬起的灰尘。

        “是在你摘最丽的麦穗时，闭穿过整片麦田。”颜卓闭上，手搭上材室的门把，“遇见她，我之后都会闭着，我不会嫌弃她的皱纹，我也不会再遇见更好的人之后抛弃她，因为我知她为我放弃了什么。”

        作为一个老师，该如何解决这种事，他考教资的时候没考过这题。

        “第二个问题，这段你有经历过深思熟虑吗，她会比你先老……”柳青瑜话音未止，就被颜卓打断。

        “苏桐。”

        “颜卓……”柳青瑜咬紧后牙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打算把这个男生扶起来。

        人们诟病师生恋，不是年龄差的问题，而是阅历深浅所带来的界不对等，让别人觉得这种关系带着一层哄骗的彩。

        “颜卓，我要问你几个问题。”柳青瑜的手搭上颜卓的肩膀，“第一个，在你们遭遇危机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理问题的吗？”

        这几句话让柳青瑜睁大睛。

        “你知这会毁了一个老师的工作吗？”柳青瑜俯，看着跪在地上的男生，“如果她因为你丢了工作，你有什么能力养活她？”

烦的甩开男生，说白了他不喜被一个学生这么拉着。

        “所以你只是在她上弥补你缺乏的而已，”柳青瑜指责颜卓，“你会遇到更喜的人，而我现在要告诉你的，就是你这样会毁了一个老师！如果你真的喜她，你应该为她考虑。”

        “可是老师，你有过的人吗……？”颜卓声音颤抖，紧握着拳站在材室的门前。

        “老师，我想问一，我跑了多少？”

        用他三十一年的人生经验吗，可是他的人生经验里没在中阶段喜过比自己大十几岁的老师。

        柳青瑜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