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女孩的唇角。

        “好……代价……那我今天只问你一句话！”苏桐转背对着柳青瑜，就好像如果柳青瑜无法给她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她就会立刻离开，“你对我的……到底还剩多少？”

        当女孩落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柳青瑜好像看见了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女孩就这样被自己抱在怀里。

        柳青瑜终于挣脱了一切。

        “你答没答应我？”苏桐忽然止住大笑，变得认真。

        柳青瑜怔住了，或许又是某种幻觉，或者他的耳朵了问题，总之他不认为女孩会提“复合”这两个字。

        几束白光照被枯枝败叶层层遮蔽的树林，三两成群的保安拿着手电筒夜巡，听到声响后大声喊着是哪个班的学生还不回宿舍。

        “伸来啊？你要看着我摔到地上吗？”苏桐不满的说。

        “我对你的觉，从涨到峰的那一刻，就没有降过。”柳青瑜自认为两人的结局最终还是走向破裂的，便毫无顾忌的什么都对苏桐说了，“可我不知，我以为你会像我人生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样，会随时间忘掉的，只有我赶你走之后我才知不是这样……”

        柳青瑜先翻过那堵墙，伸手打算接苏桐，看见苏桐迟疑的神又收回手。

        “你别愣着！你没听见吗？我说复合！”苏桐有些着急，几乎要脚。

        柳青瑜不知苏桐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转念一想便知白修仪肯定对苏桐说了些什么。

        “对不起……”柳青瑜说了今天的第二遍“对不起”。

        现在，没有人会拦住他们，没有人会阻止他们。

        “你以为我一愧疚都没有，你以为……我心安理得的过着什么好日是吗？”柳青瑜指着苏桐的鼻尖，“苏桐，我得了神病，没了工作，我爸也死了，我不是说要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该付的代价我已经付完了……”

        “我不要别人说给我听。”苏桐的微微扬起，那是带着几分倔的神姿。

一丝对于柳青瑜爆发绪的讶异，毕竟在她的记忆里，柳青瑜很少发狠。

        柳青瑜又小心翼翼的伸手，稳稳的接住苏桐。

        柳青瑜咽了，伸手蒙住苏桐的睛。

        “那两个学生翻去了，我们赶紧从另一边过去。”保安在墙窃窃私语。

        “别歉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苏桐的声音有些发颤了，“为什么？为什么！”

        柳青瑜和苏桐对视了一，苏桐忽然笑得弯腰。

        “怎么了？”柳青瑜俯。

        “快跑！”柳青瑜顾不上什么复不复合，被保安发现一个离职职工和已毕业学生在树林单独相，明天就会上条了。

        “什么恨啊的，我都不在意了，柳青瑜，复合。”苏桐又重新转面对柳青瑜，摇摇，仿佛在把那些痛苦回忆全甩净。

        “我不想让你为难……”

        “苏桐，一个愿望。”柳青瑜贴在女孩耳边，“我希望这次不是幻觉。”

        这些年，柳青瑜的每一秒每一刻，苏桐都在往他的心脏上着一把名为愧疚的刀，为何愧疚，因为对这段还心存着一分希冀。

        “想必白修仪早就跟你说过了……”柳青瑜停顿。

        柳青瑜的嘴角勉的扯起，扯的笑比哭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