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當時告訴他們這個故事時，還是把他抱在大上說的呢。

        「六天之後，有幾個村裡的村民到山上去搜尋他們，告訴他們說政府兵走了，沒有抓他們這一村，但是有打劫、勒索，整個村幾乎被破壞

        他彎起手肘抵著沙發背，握拳撐著頭，隨意而輕鬆坐姿，看潔西卡明亮閃爍的瞳娓娓來：「1947年，那年呀，台灣發生了一個很嚴重的人民反抗政府的血事件，當時的國民政府派遣軍隊在台灣各地捕殺知識平民與英份，當時的事件衝突極為錯綜複雜，官民關係急劇惡劣。當時我爺爺16歲，是他們村裡學歷最的學識弟，而他的母親其實只是個不認識字的大家閨秀。」

        丹尼爾點頭表示自己也是持著相同的想法。

        潔西卡放聲大叫，悲烈的慘叫！

        繼續說：「我爺爺和曾舅父就這樣躲在山上整整六天，不知任何的消息，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去。他們就在山上取泉搭著乾糧吃，一天、一天，漫漫長夜，茫茫晝日的渡過。雖然很恐慌，但讓我爺爺真正害怕恐懼的是他們村莊、他的母親不知如何了？每日每夜，才十六歲的他，得時時咬著牙才能不讓擔憂無助的淚。他說因為他是地地的男漢，是要頂天立地的呢！」

        丹尼爾上前細吻了潔西卡忘記閉上的小嘴。

        潔西卡盤坐著，像幼稚園小朋友準備進說故事課的期待模樣。

        潔西卡終於笑了，跟丹尼爾一起看著對方咯咯輕笑。

        潔西卡幾乎要忘了呼，她專注迷網的聽著，那些畫面隨著丹尼爾一字一句的形容，逐漸在她腦海中片段成型，像幻燈片喀、喀一頁頁過。

        他將她緊緊笑擁進懷裡，待她稍稍冷靜來後才繼續說。

        「好，纏腳我就大約繞過，不用太詳細。總之，似乎它的意義是說可以讓女孩長到窕窕淑女之時，走起路來可以風姿綽約，端莊麗，纖細苗條，嬌麗可人。其實我爺爺跟我們形容的時候，我們很難想像當時的女怎麼能走路走得像他形容的那樣呀？」

        「好像是把大拇指以外的另外四個腳趾，把它凹到腳底板去。」

        噢，聽到『塑型』這個詞時，潔西卡倏地警覺的睜大了，沒有作聲。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想要繼續聽去。

        「好，我們回到故事的原點。當時的氛圍風聲鶴唳，有一晚的半夜，我爺爺的舅舅急匆匆地衝進家門，抓著我爺爺的母親說，兩個村莊外的政府兵在那裡抓人了，說只要是認識字，有讀書的通通都會被抓走。我曾祖母當場大驚失，趕緊手忙腳亂整理簡單的布包，了幾件衣服和幾包乾糧，淚汪汪的讓曾舅父趕緊帶著我爺爺去逃難。據說他們一直跑，一直跑，在黑夜中連滾帶爬的拼命跑，其實也不知要跑到哪裡去？曾舅父當時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跑到山上躲起來就對了。就這樣拉著我爺爺，腳步完全不敢停歇的跑，跑到遠方的晨曦逐漸曉。」

        吞嚥了一困難的，她輕點了巴，表示：好吧，就說吧！

        憋緊嘴唇，她僵的點點頭。

        「嗚…，我是寫小說的，當然要多聽聞一些故事來增加靈啦。」她噘起故勇敢的小嘴，逞強的說。

        「是呀，用想像，覺應該會走一步跌一步吧。」她開附和。

        潔西卡一臉迷惑，腦袋轉了一大圈。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單詞，輕輕地搖搖頭。

        啊~~~~！

        她瞪愣看著他盈滿憐惜的。

        丹尼爾笑看了一會兒她，才柔聲說：「我盡量簡單又不血腥的形容給妳聽。」

        當時他們還小，聽爺爺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卡洛琳也是慘叫不已。那晚還了她也被扳腳趾的噩夢，說夢中的她不只被扳了腳趾，還被壞心的把雙腳給編成螺旋狀，害她只能用的。

        沒有被嚇到，因為丹尼爾早有心理準備她會這樣的反應。

        他接著說：「我也沒看過，但聽我爺爺形容過，說在中國，是有錢人家的大家閨秀才能有的一種習俗。說女孩在好小的時候，大概四、五歲吧，那時的腳板骨最好塑型。」

        「還要聽嗎？」他溫柔輕撫那張慘白的白皙臉，低沉溫的嗓音問。

        停頓一會，他看著專心聽他說話的潔西卡，話鋒暫時一轉，原本嚴肅的臉，隨即蒙上一抹笑意發問：「妳聽說過纏腳嗎？」他突然想向她解釋什麼是“大家閨秀”。

        他被她天真可愛的模樣惹笑聲，拇指撫上她粉的小嘴輕輕摩娑。

        「好，繼續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