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他低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掌，心中一阵无力。他这样的人，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百分百掌控，又有什么百分百的能力给贺思丝一个未来，和他在一起，何尝不是毁了一生，最重要，贺思丝不见得对他有意，他也不过是对贺思丝有些侧目罢了，现在停止，一切还能回到原：“不必再说了，我吩咐的，就说我不便再见她。”明知不可为而为，又没百分百的把握，他文众羡不会冒险。

        文众羡坐在书房里，手中握着那支金钗，指尖轻轻摩挲着钗上致的纹路。金钗在烛光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还带着贺思丝发间的温度。他的目光有些恍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日在紫霞山的景――贺思丝站在花海中，笑容灿烂如秋日的阳光，中满是天真与自由。那样的她，与他这个终日被病痛缠、连门都需小心翼翼的人，仿若是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就像那束破开寒冬的阳光，那么直直扫他黑暗寒冷的心。

        闫睿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小的不敢不敢，只是属觉得贺小是难得的洒脱女，况且小的早已派人查得一清二楚。凌少天与那寡妇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凌家势大，无人敢声张罢了。”说罢他故意加了一句：“主，女君亦得，知音难寻啊……”

        而他呢？不过是个连自己命都难以保全的病弱之人，争？有意义吗？更何况，贺思丝那样明媚的女，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像他这样，连未来都无法保证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心怀鬼胎。院里的风忽然变得冷冽起来，秋天快要过去了，寒冬要来了吧……

        文众羡闻言，眉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有话直说。”

        文众羡沉默了片刻，心中思绪万千。闫睿最后这句话心他摇摆不动的心坎里，让他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一丝动摇。若是凌少天当真如此不堪，那贺思丝嫁给他，岂不是毁了一生？

        文众羡闻言，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他抬起，目光冷冽地看向闫睿，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闫睿，本公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

        文众羡没有抬，声音低沉冷淡：“你风雅轩找个伙计，把这支金钗送去凌府还给贺思丝，就说……就说我不适，不便再见她。”之所以让闫睿找伙计去，不过是不想暴份，他与她注定没有结果，便当一场意外吧。

        闫睿了手心，心中默念，富贵险中求，富贵险中求！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主，属只是为您着想。贺小是个好姑娘，若是错过了，恐怕日后会后悔。更何况……”他顿了顿，中闪过一丝阴冷，“凌少天并非良。”

        文众羡闻言，中闪过一丝阴冷：“你到会为贺小着想？”他什么意思，提醒自己去解救贺思丝脱苦海？他可不是什么神仙菩萨。

        闫睿闻言，眉微微一皱，中闪过一丝算计。他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主，贺小对您似乎颇有意，您为何不亲自将金钗还给她？或许……她也在等您。”

        这时，闫睿敲门而，目光落在桌上的金钗上，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早就听文众羡的仆从说起过紫霞山的事，他微微躬，语气恭敬：“主，这是本月的账册和银？”闫睿将东西呈放在桌上，准备躬退。

        闫睿见状，知自己的话引起了文众羡的兴趣，便继续说：“主有所不知，凌少天表面上是凌家的独，风光无限，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弟。他与琉璃园的寡妇早已暗通款曲，两人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贺小若是嫁给他，不过是了火坑，日后必定受尽委屈，不过凌家定会伪装的很好，怕是贺小还蒙在鼓里，一个如此明媚的女，将来要囚在后府里一个怨妇，实在可怜……”

        想到这里，文众羡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刺痛。他深一气，将金钗放在桌上，这钗可以是结束，也可以是开始，决定权在他手里。

        他垂眸，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贺思丝是来京城说亲的，对象是凌少天，凌家的独，家世显赫，前途无量，最重要，他是个健全之人，贺思丝嫁给他，想必绝不会受委屈。

        闫睿不敢再多言，拿了簪去，既然主那里不通，就从贺思丝那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