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很喜你，说你很好，说……”

        凌晨一两人才回房，王颂芝显然是累惨了，一躺，呼就被拉长。她扭着来抱秋红，秋红将手后伸去抚摸她的脑袋。

        “我只是一个乡来的破卖烟的，虽然长得好看，可你看看我的手，还有我的、”

        第二天，王颂芝她们局里开大会，不开，让秋红给她妈送两顿饭。秋红答应得快，实际心里满腹牢。

        “你包的自然得吃。怎么突然想起包馄饨了？”

        “你都不嫌累，我还有什么好不能的。”

        “嗯？”她一面答应着，一面将她肩的衣服扯去一些，翻转过去，发尽数往秋红的上落。

        “你的手我也喜。”王颂芝抓住她的手连带着亲了亲。

        她以为她和王颂芝只是区区恋而已，那种及时行乐的简单的恋，可以不沉重，也可以不长久。

        秋红不愿再听去，她觉得羞耻，觉得自己真卑鄙。

        “记得，可是这才几天。”

        秋红到底还是心猿意了，收回手咕哝着：“你这人真奇怪……”

        临走却蓦然听见妇人柔声低语：“颂芝跟我说了你们的事。”

        王颂芝凑过来在她的脖上耳朵上着，有些，秋红缩了缩脖，又努力忍住。

        “提醒了，听不听劝就不知了。夜宵吃么？我包了几个馄炖。”

        “提醒你了么？”

        秋红本来是不愿这些的，嫌麻烦，加上外面一份馄饨也便宜，谁还辛苦自己。

        晚上，王颂芝回来得很迟。

        她不觉得她们能够走一辈，那太不切实际。尽她也喜王颂芝，却绝不是那种非她不可，没她就活不去的喜。只在某几个特别的瞬间，才会生所谓一辈的念。

        她拎上饭盒扭要走，妇人又说：“其实这些本应该是我这个母亲应该的。”

        “能不能亲亲？”王颂芝说。

        当然，这话只能烂在肚里，上医院见了人，照旧叫阿姨。妇人也当看不见她的白，吃了她的饭，好声跟她说谢谢。

        “本来是有的，今年例外，”王颂芝说，“就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还记得吧。”

        之前秋红觉得这个人喜她，无非是喜她的好，可了解之后，又觉得她不像那样的人。

        秋红敷衍，一面将吃剩的饭盒收拾起来，想着赶紧溜之大吉。

        “……”

        秋红睡不着，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时，已经将近半夜。

        秋红扯扯嘴角，简单客套一句哪里的话。

        她起前去接她，一面帮她取了外套挂上，一面说：“你们单位可真是够离谱，这大过年的也不给人休息。”

        仅仅只是这样的她，却占有了一份真挚到荒唐的，真是一也不。

        秋红绕厨房，从橱柜里取一个托盘，托盘上面仔细码放着一些白的面，“这不过年嘛，犒劳犒劳你。”

        王颂芝知这些，便不言语了，看着她的背影，喝了，跟过去，“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说帮她补衣服，为她饭送饭，还用自己的钱给她买了件军大衣，骗她是我这个坏心的妈妈送的。”

        “诶。”秋红叫她。

        她觉得那老太婆可笑，坑了王颂芝的军大衣给她上大学的便宜儿，如今病了，你看人家搭理你么？

关窗走了。

        王颂芝不理她，兀自将她亲个没完没了。

        “你究竟喜我些什么？”

        “你的手艺真好，颂芝一定很喜你的饭吧。”

        “她能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