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摇了摇，悲伤地说。

        “媽的，他呢。姓龙的，我告诉你，這個世界就算沒人愛我，我也會愛我自己的。而且，我相信沒有人會像我愛我自己一樣愛著我。”

        “還會有人比我更愛我自己？唔，不可能。”

        龙珣脸不悦地否认。

        小草躺在床上，抱着公仔，一条地架在墙上，一条横直地摆开。

        “那我要怎么说？”

        “你才不会死呢。你可是男主角。你在这个世界是永生的。”

        “我想说的是：三个月快到啦。你到底有没有上我呀？”

        档里的升闸键上挂着两条手臂长的电鞭炮。

        “噢，照你這麼說，就是愛上我的人都是奇葩囉？”

        “没有，你个蠢货。”

        女人这一毫无章法的举动像极了喝醉酒而在街边躺尸的老汉儿。

        “嘿，我是奇葩，我的也是奇葩，这岂不是天生一对？”

        男人凝视着女人，愫复杂的神中闪烁着钦慕的火花。

        “两者皆可成立。”

        “你不能这么说。”

        “废话。”

        但是最近，龙珣总是能听到小草说些透着些许诡异的义。

        它散发着红光，在幽暗的夜中渗着鬼魅的氛围。

        小草本就说些不着调的话。

        “如果我說有呢？”

        “哈，你的意思就是说，一个充满智慧的人会上一个愚蠢的人？这逻辑不对。”

        “龙珣，你会不会死呀？”

        因为小草这一番独特的见解，龙珣到莫名的心澎湃。

        “不一定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与黯然神伤的两人毫不相的龙珣仍津津有味地吃着他女人的白菜猪肉炖粉条。

        “為什麼不可能？”

        二人无语，场面死寂。

        “有什么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明明从心否定小草这番遭笑的“大过天”的言论，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被她这信不疑的疯言疯语所震撼。

        “噢，是因为我是蠢货，你才不我，还是因为你不我，我才是蠢货？”

        “当然。”

        “他叫我不要和你说的，说是不想要你担心。毕竟这病，担心也没鸡巴用。上医院检查吧，一查就查晚期。肯定是治不好了。所以，他才打算回老家。老家的墓地便宜。安葬也方便。不都说落叶归嘛。早回去是好事儿。前几天，我就联系不上人了。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也不敢往坏想。”

        他低，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这种颤抖仿佛是亲目睹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浩然磅礴的、骨悚然、不可解释的象之。

        “你的人绝对是一个充满智慧的人。”

        尽新家宽敞多了，有了客厅，还有了沙发，她仍是喜蜗缩在床上。

        “充满智慧的人是不会愚蠢的人，因为这不是智慧的表现。，会让人放弃智慧。因为智慧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思考，而这种思考是充满逻辑的，而这种逻辑是充满比较的，而这种比较是充满对的践踏的。简单来说，就是智慧会让你慢慢看见你所之人的一个个缺陷，并且逐日放大一个个缺陷，使你被理的智慧占据了脑，从此把过去的都给驱逐去。我啊，就是要一个会我到发疯的蠢家伙，因为我也是这种蠢家伙。你听听：为牺牲智慧哟。这多么浪漫呀！”

        “因為??因為??因為我比較倒楣。我遇不到那樣的人。”

        她没有为任何鲁的行为找文雅的借，也许是暗示着她的心是坦率的。

        小草挠一挠敞开的肚，挠一挠脑袋，又抠一抠屁，接着唱起《舞女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