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一傲骨铁胆，从来不肯对外示弱过分毫的夏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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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了一瞬，轻声的说：“师父既然对他这般敬重，用炉鼎来提升自己的功法实乃邪法，此事若是去，师父又该同他如何解释呢？”

        他的脸好白，白的近乎一张白纸。

        “徒儿甘愿献上与修为供师父修炼，只望师父一言九鼎，勿要言。”

        “妖比人禁得住折腾，不师父怎么，徒儿也死不了，师父大可尽尽意。”

        可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不知哪来的盲目自信，总是期待着和她还有未来，还有未完的缘分。

        粉碎骨的剧痛他都不曾怕过丝毫，如今只是要他张一张而已，这又算什么忍不了的大事呢？

        “徒儿愿意。”

        成为她的炉鼎，某种意义上虽也算是他深藏多年的如愿以偿，但未免与他原本的期望太过相去甚远。

        这个理，她明白，夏栖自然也是明白的。

        因此只是迟疑了片刻，他最终就定了某种决心。

        虽然笃定他一定拉不脸答应，可西海棠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慌乱起来。

        可夏栖天生为妖，天资与灵都远胜与她，如今百年过去更不知他的修为低，交合时还真不知谁是谁的炉鼎呢。

        “他们的姿容定不比徒儿差，男女也可，种族也多......”

        “用炉鼎提升功法确实违天悖理，罔顾人，不过我用一个欺师灭祖的妖来当炉鼎，即便有人知了，谁又能怪得着我什么？”

        “即便师父要短时间快速提升，徒儿也可以为你去寻天资上好的灵。”

        别说炉鼎会彻底毁了他的一修为与天赋灵，光是师父迫徒弟承一事就已是跌破世人目，令人不耻到了极。

        分明早就知晓她怨自己，恨自己，为了赶他走故意提一件几乎无法答应的条件。

        “你能就，不能就。”西海棠面无表的打断了他，“我说了就这个条件，你能我就留你，不到就别再来烦我。”

        西海棠已然惊得说不话来。

        想要寻得一个合适的炉鼎哪有那般容易，交合时默认修为低的一方会自动奉献自己的修为与灵力给修为的一方。

        “师父若是一心只想获得他的认可与称赞，徒儿这里多得是功秘籍，稀有炼，无需几年就能大有长。”

        但前提是他必须当承受方，还要他心甘愿的敞开灵脉供她取，整个交合过程里不能起丝毫的反抗念，就是被她了也只能继续咬牙忍受，否则一旦反噬谁都落不得好。

        不料搬起石竟砸了自己的脚，这她骑虎难，可不太好收场了呀。

        于是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也不等他过多反应，疾步冲冲就要快速离开自己的屋。

我不想让他对外提起我这个无用徒儿便有损颜面，白白愧对他的谆谆教导，全力栽培。”

        “徒儿虽是妖，但怀孕不易，若师父想要我怀上你的胎儿，徒儿怕是无法到。”

        “只要今晚师父徒儿得尽兴，今后就不会再提要与我恩断义绝的话，是不是？”

        “......”

        他想到来前自己就对着墙上的画暗暗发誓言，只要能有挽回的余地，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完全不惧。

        只见玄衫铺地的俊青年跪在原地，恰好扭和她对视在了一。

        他苦苦的左思右想后，努力尝试和她商量用其他的办法代替自己成为炉鼎。

        幸而她的药宗里多得是特殊的丹药炼，靠着特殊的工，便能顺利帮助她夺取炉鼎里的丰富灵力。

        这换西海棠猛地震惊回。

        “何况我绝不会让他知晓此事，更轮不到你来替我瞎心。”

        即便是地位再低劣，再无耻的人，也绝不会答应这般无理至极的条件。

        他的牙齿碾着尖，慢吞吞的吐着字，字字缓慢而沉重。

        看罢，他深深的闭了闭，遂缓慢的低去，衣袖里唯一一只手臂寸寸的紧了拳，骨节的太紧，发嘎吱响动。

        西海棠居临的俯看着他，语调冷漠到了极。

        听罢，西海棠的脸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无比的丰富，如同白日就活生生的见了鬼。

        听罢，夏栖反驳不了，一个字都反驳不了，简直被她怼的哑无言。

        果然，西海棠最后冷冰冰的瞥了一他彻底僵住的脸，若有若无的嗤笑一声后，甩袖从他的面前大步走过。

        却是还没走几步，甚至连门都没有走到，她就听后急速飘来的一句沉重妥协。

        “师父。”

        说是故意为难也好，说是恶意迫也好，反正她就是笃定这个条件他一定无法答应才会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