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谋算考量，重重叠叠反复不断的无计可施，她连前的痛苦也难以阻止。

        “什么？”祭坛里风声太大，西索没听清楚她的话。

        视线在变模糊，她突然觉什么都看不见了。

        是月亮，月亮在，月亮被耸无边无际的教廷建筑困住。

        她失去支撑地腰腹，胃翻山倒海，像是化成了一滩。

        她瞳颤抖面惨白，躯不自觉地痉挛，汗从额际不断落，沾湿了细碎的鬓发，显得无比脆弱。

        科恩嘴唇颤巍巍，无力地挤几个字，“我……我不到……”

        即便有先少数清醒的，也不会对人间蝼蚁们的苦难分去一抹视线。

        “我们，祭祀的这个神，祂有什么用吗？”

        祭阵即将开启，四狂风大作，气翻得如同世界终末日。

        溪是清澈的，没有血污和残破的尸，的月皎洁又怜悯地望向她，月亮安静来了。

        科恩用尽全力，把最后想说的话说，“我不想这么。”

        科恩跌跌撞撞跑了中央祭坛，没有人冲来阻拦她，她贴着宗教建筑的墙摸索着奔跑，期间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又凭借的本能再站起来。

        烈的不详的血味弥漫开。

        “如果，这是通过考的必要条件……”她觉躯在逐渐脱力，不受控制。

        脚边有一汪小小潺潺的溪，科恩不知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躯有些彻底筋疲力尽了。

        祭品们淋淋的脏腑被放上圆盘正中，灼烧、嗞烤的火光里，她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尖叫。

        “不知。”

        她什么都不到。

        她不想那么。

        月亮在尖叫。

        意义就是没有意义。

        科恩步履僵地走上前，火焰的温度灼得她睛痛，她眨眨，周遭的环境鸦雀无声，似乎祭品们也已经接受了属于自己的命运，不再有任何的挣扎动作，侩手上前，动作娴熟地剖腹剜心，砍剥。

        “……”

        她不想看到，不想听见，不想让痛苦以任何形式发生。

        旋即，她狼狈地跪坐在西索脚边，吐了一地。

        科恩就着这汪净的活，跪坐旁边，低把胃里剩所有的东西全都吐了来。

        她不断地逃，直至建筑没有那么遮天蔽日，月亮的光辉从参差的穹渗来。

        祂们不在意。

        祭祀是种无聊、蒙昧糊百姓的仪式，众神分隔四起的时代已经终结，祂们昏昏沉沉地睡去，不会再回应任何人。

        “屏息凝神。”西索指导她，“不要想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