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睡不着。”坐在石桌上，可能是上肉多厚，所以趴在石桌上一都不觉得冷。

        者华犹豫了一，慢慢说，“当年大厦倾颓，我从都中逃后安顿好了妻女，本要与师傅寻一地方避开乱世，可是我看到洛阳城孤木难支，便领着守军一直到义军到来。”

        师傅一声师兄就让师伯放了心心念念的仙草，他们坐在台阶上，就在师傅从屋里来那一瞬，原本似是被晕开的月立时变的如明亮清冽，洒了满院的冷冷月辉。

        发现者华两一直盯着自己，神女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手从腮摸到嘴角，指尖觉到一黏腻之后神女有些尴尬，自己怎么了！

        者华，“方才我去城隍爷那儿听了一会墙角，他们想要我跟当年一样，救洛阳城。”

        者华记得很清楚，师傅长发半挽，她穿着蓝的衣衫，推开门看到自己与师伯蹲在一片草地前，环抱住双臂两湿漉漉的。

        “谁说我不能有心事，我在想明天去哪儿玩。”雪虎撇撇嘴。

        “你要带它去哪儿？”神女披了衣服从屋里来，把坐垫放到石凳上，她挨着者华坐，“你带着它去，我呢？”

        扭看着神女，月朦胧，可是她一到自己边，天上的月亮似乎都亮了一。者华想起来以前曾见过师傅与师伯赏月，那是一场大雨之后，师伯把自己从梦里叫醒，说要趁着雨后来摘仙草，被雨声搅了好眠的师傅从屋里来。

        “害。”神女淡淡一笑，“我乃天赐貌，自然不需要爹娘父母”说话一托巴，睛冲者华眨了眨，“怎么样，老天爷是不是很公平。好怎么可能都让我一个人占了。”

        “睡不着？”抱起雪虎到石桌旁的圆石凳上，手在雪虎上来回摸了摸，嗯，很好，比过年的时候更胖了。肚上全是肉。

衣袖转回到榻住着的地方。在屋檐的雪虎睡不着，尾巴一接一的打着地，看到者华回来，它坐起来抬挠了挠上。

        从往事中回过神，他随说，“没有，我就是想你这么好看，你爹娘会是什么模样。”说完了者华又有些后悔了，她素来因父母之事伤怀，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有大，神女有懵，救洛阳城？就像当年一样？坐直挠挠，“你说什么？你当年都了什么？”

        神女一只手托腮一手捋雪虎的，“这洛阳城如今城容易城难，城北被叛军占着，城南咱俩就是从洛来的，你肯定是带我在城里闲逛而不是城。”

        者华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她这话是真心还是违心，想了想，还是要哄着她换了话。心里暗暗了个决定，“那我明儿带着你和雪虎去个地方，你愿不愿意？”

        “你既然要去，那我明天带你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你猜猜看。”

        被呛的者华在雪虎脑门上弹了一，“你个小屁孩哪来这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