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韩芹所说的梅花簪原本是齐国为这次求和准备的礼wu之一。这套由齐国能工巧匠jing1心打制的簪zi一共九gen,每一gen簪tou都铸造成梅花形状――有盛放的梅花,han苞yu放的梅花,还有尚未绽开的蓓lei。种种姿态,都典雅jing1致,让人移不开yan睛。
然而此刻,韩芹却让人把这套梅花簪的簪tou都放jin了炭盆中。同时放jin炭火里的,还有四五gencu细不一的铁条铁钎。
“太zi殿xia,您这是……”郑悠之隐约猜到了韩芹的用意,却不敢细想,甚至不敢说chu来,只是不断ca着额tou的汗。
韩芹不理他,专心端详着韩苏背上的墨迹,似乎真的是对着纸张构思画作的样zi。随后他将韩苏披散的长发拢起,亲手在韩苏touding挽好一个发髻,顿了顿竟chouchu自己touding的发簪,将韩苏的发髻固定好。
看着韩芹的tou发披散而xia,竟有些邪魅的模样,郑悠之心tou一紧:“太zi殿xia?”
“束好他的tou发,免得他乱动影响本gong作画。”韩芹笑着,dai上厚厚的手套,伸手拿起最cu的一gen铁条。
铁条上暗红se的光刺痛了郑悠之的yan,让他xia意识一把抓住了韩芹的手臂:“太zi殿xia,不要!”
“gun开!”随着韩芹这句责骂,两个东gong护卫走上前,将郑悠之从韩芹shen边拉了开去,压着他的双臂让他动弹不得。
随即,烧得发红的铁条就顺着墨迹,压上了韩苏白皙光洁的脊背。
“啊!”随着一阵白烟,郑悠之爆发chu一声惨叫,“阿苏――”
“别吵!”韩芹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声。他gan觉得到面前韩苏chou搐了一xia,本能地想要逃离火烙的剧痛,然而被悬吊的shentigen本避无可避,哪怕拼尽全力也仅仅往前dang开了一dian,随即又落回原chu1,倒像是主动贴过来一般。
于是韩芹手中铁条就如同画笔一样,继续沿着墨迹划xia了第二dao。
有了第一dao的经验,韩芹第二dao烙痕烙得更深了些,竟真的带了些画笔中的笔锋和笔意,让他颇为满意。然而让他不满的是,韩苏虽然咬紧牙关,仅仅从hou咙深chu1发chu压抑的惨呼,冷汗却密密麻麻地从肌肤深chu1浸了chu来,将韩芹的墨迹微微晕染开去。
于是韩芹没有给韩苏chuan息的时间,将手中变暗的铁条cha回炭火中,另外拿起一gen烧得通红的铁条,继续描在了韩苏后背所画的梅枝上。
“呃……”韩苏从xiong腔深chu1再度发chu一声嘶哑的哀鸣,用力往上ting起shenzi,手指紧紧地握住了唯一可以借力的绳zi,指甲深深掐jin了掌心中。
“所谓银钩铁画,正是如此。”韩芹以铁条为笔,一笔又一笔地摁捺在韩苏shen上,yan中满是报复的快意。
随着铁条每一次落xia,韩苏shenzi剧颤,却咬住嘴唇不想发chu太明显的呻yin。这显然不能让韩芹满意,于是他故意用力压xia铁条,让那通红的刑ju破开pi肉直接烙上了颤动的肩胛骨,终于成功地让韩苏发chu一声凄厉的惨呼,随即垂xiatou一动不动,竟是痛得生生晕了过去。
“太zi殿xia,阿苏撑不住的,求您放过他吧!”满屋的骨肉焦味中,郑悠之看着炭盆里烧得通红的铁条和梅花簪,心惊胆战,再度磕tou如捣蒜,“他行刺了秦帝,他还中了毒,他毕竟是您的亲弟弟……”
然而无论怎么哀求,郑悠之还是只能yan睁睁地看着护卫打来一桶冰凉的井shui,毫不留qing地从韩苏的tou上淋了xia去。待韩苏艰难地睁开yan睛,韩芹手中通红的铁条便再度an了xia去。
“啊啊啊啊啊……”郑悠之再也受不了了,他崩溃地哭嚎着,不住地dao歉,“阿苏,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我该死……”
“你……走……”肌肤被tang烙的可怖滋滋声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走……”
“不,我不走!”郑悠之听chu是韩苏在说话,立刻收住了哭声,哽咽着dao,“我要一直陪着你。”
“走……去帮我……”韩苏疼得浑shen发抖,kou中溢血,艰难地一个个吐chu字音,“看沙漠……”
“我等你一起去!”郑悠之抹了一把yan泪,“阿苏,我一定会带你一起去看沙漠!”
“gun,别在这里打扰本gong作画。”韩芹忍无可忍,命护卫将郑悠之拖了chu去,“没用的东西,你aigun哪儿gun哪儿,不过韩苏,他永远也看不到沙漠了!”
“不……”郑悠之徒劳地挣扎着,被护卫们拖chu院zi,抛在了门外。他爬起shen想要扑回门nei,大门却在他面前重重地关上了。
“终于清静了。”韩芹拈起一gen最细的铁钎,仔细地描摹着梅树上最纤细的枝条。
直到韩苏又晕过去数次,整个梅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