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芹这一巴掌手颇重，顿时将韩苏打得朝一旁倒了去，牵扯到束缚他脚踝的锁链，顿时发一阵金属碰撞之声。

        “太殿，看来您早知阿苏失去了灵力，为什么还要给他毒？”郑悠之震惊地质问了一句，蓦地醒悟自己犯了大不敬之罪，赶紧跪在地上，给太韩芹磕，“阿苏这样会死的！看在他是您亲弟弟的份上，求您抬贵手，赐解药饶了阿苏吧！”

        “你放肆！”韩芹大怒，还想动手，却被一旁的郑悠之拉住，“太殿，阿苏已经中了化功散的毒，求您先放过他吧。”

        “别在这里婆婆妈妈了。化功散是你亲自喂他的，难现在想撇清？”太韩芹不耐烦地呵斥郑悠之。

        “把他脚上的镣铐解开。”韩芹忽然。

么来了？”韩苏毕竟是齐国人，对方既是储君，又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兄长，君臣之份加上孝悌之义，不得不撑着打了个招呼。只是太韩芹一向远在齐国，怎么会跑到秦国来了？

        “我来给秦帝送降表啊。求她抬贵手，撤回对冀城的攻击，放齐国一条生路。”太韩芹冷笑着回答了一句，左手忽然毫无征兆地一把揪住韩苏的衣领，将他从床上直拽起来，右手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若不是你卖国求荣，齐都怎么会轻易落在秦国手中，本至于千里迢迢来受这份屈辱吗？”

        “别求他。”看着郑悠之砰砰磕，额都冒血来，韩苏费力地声阻止，“我死不了……”

        他服了神树种，化功散虽然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确实夺不走他的命。

        韩苏原本就中了化功散，霸的药力当初连他负灵力时都无法抵御，此刻更是虚弱至极，前一片昏黑，脑袋里嗡嗡作响，手指紧紧抓住床单也没能爬起来。他咽涌上来的血，了几气，好不容易开：“齐国早已……被你们折腾得民不聊生……国力空虚，我何德何能……能卖齐国？”

        韩苏抿紧嘴唇没有回应。无论如何，是郑悠之卖了他，他可以理解郑悠之的法，可不代表他会原谅，会愿意继续把郑悠之当作朋友。

        “没了。”韩苏没有力气解释，只简短地回答了两个字。

        “是。”郑悠之以为太到底对这个弟弟心存怜悯，赶紧将韩苏脚踝上的铁链取了来。他想起太韩芹刚才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不由问韩苏：“阿苏，你真的没有灵力了吗？你的灵力到哪里去了？”

        家人就是郑悠之的肋，听韩芹说得这么明白，郑悠之顿时呆住了。他保持着被韩芹踹倒的姿势，喃喃地对韩苏：“阿苏，对不起……我不知他们要把你交给秦国……”

        从此，郑悠之于他，只是路人。

        “少在本面前表演这种深义重的模样，恶心！”韩芹一脚将郑悠之踹开，“再啰嗦，你就是叛徒韩苏的同党，本立刻命人将你在齐国的家人抓起来，再把你和韩苏一起交给秦国置！”

        然而就是这两个字，已经让郑悠之如遭雷劈：“原来你已经没有灵力了，那怎么抵御化功散的毒？那么大剂量的化功散，平常人怎么受得了……对不起，我不知……”

        哪怕是为了自己，韩苏也不愿郑悠之颜婢膝、涕泪横地去求太。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既得罪了秦国又得罪了齐国，两面不讨好，但一切从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同样的选择。他自小无人保护，所以长大后，只想保护更多的人，无论是齐都千万无辜百姓，还是他心尖上的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