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关系
论及上位成功,在关承霖的认知中,恐怕无人能与亲爸关曜相提并论。
关曜在其辉煌的人生历程里,斩获的tou衔不计其数。他是摇gun先驱也是现场之王,不仅跨界zuo过音乐剧编剧,还躲到深山老林里当过乡土诗人,友qingchu演电影时拿过最佳男pei奖,再婚退圈后又装模作样地成为了牧师。
但幽默的是,当人们谈及对关曜的印象时,脱kou而chu的并非这些tou衔,反倒是他那xia作的求偶行为比才华所带来的光环更加深ru人心。
最恨关曜的那几年,关承霖会因为脸dan长得太像爸爸而在照镜zi时将玻璃击得粉碎。他厌恶关曜,厌恶携带关曜基因的自己。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心境也有所改变。
多亏了关曜赋予他在音乐方面的极gao天赋,让他得以凭借这一技艺去追逐自己reai之事。也多亏了关曜赐予他那标准的关家pinang,使他在看向镜zi时能够捕捉到关纾月的影zi。
只可惜关承霖并没有遗传到爸爸的全bu优dian,他不知dao怎么对安柊动xia作的心。
于是,他把宁迩叫到了自己房间里。
联系不上关曜也无妨,另一位当事人同样清楚如何扶持小三男上位。
当然,关承霖断不可能一开kou便直截了当地要求宁迩重述当年的qing形,他总得寻个妥帖的切rudian才行。而母zi之间那唯一能够引发共鸣的共同话题,无疑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他播放了一段深藏在文件夹多年的不成熟 demo,以dian评编曲为由,向乐坛璀璨巨星Diva宁虚心求教。
“你觉得怎么样?”关承霖小心翼翼地问dao。
宁迩托着腮,静静站在桌边。她的yan神空dong,直直地凝视着墙上的画框,眉tou紧蹙,面se凝重如霜。待到曲目循环播放至第二遍,她才居gao临xia地狠狠瞪了儿zi一yan,脸上满是嫌恶。
“行了行了,别放了。”
她一手捂着耳朵,一手重重地叩向音响开关,钢琴尾音被生生截断在空气中。
“儿zi,我知dao你缺乏母ai,但这又是何必呢?你玩过家家给我展示兴趣班作业是不会获得我的夸奖的,这样也是gen本弥补不了你缺失的童年的。唉…算了…还是哄哄吧,别搞得nei心扭曲上街报复社会了。哎哟…我想想怎么说…我们家的小小作曲家真棒嘿!真是妈妈的小骄傲!这样行吗?”
“……”
这老太婆的嘴依旧是稳定发挥,歹毒至极。
后半段那些令人作呕的夸赞之辞让关承霖的后背阵阵发麻,宛若数千只火蚁爬遍全shen。他别扭地侧过shenzi,刻意与宁迩保持距离,手指不停地rou着guntang的耳垂,试图给莫名涌起的浮躁降温。
“说正经的,这是给电影写的cha曲。甲方说弦乐qinggan张力不够,打回让我修改,但qinggan张力这种东西太chou象了,我不知dao怎么改,你帮我看看。”
“哦,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