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关承霖反问,“如果你那天没去和安柊领证,我应该会求你来医院看看我,但你结婚了,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家人了。知我为什么总对安柊不耐烦吗?爸妈不要我,爷爷也走了,我唯一能依赖的人还被突然
现的昔日同窗用
的名义抢走了,这种
觉真糟糕。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横竖都是孤
一人,不如了结后路得了,所以…”
“你还走过极端?!”
“别怕,你们是夫妻,这房主人是你,你想在这睡他就睡,我不会因为这个伤心,反正你也在这睡我。”他刮了刮关纾月的鼻
,大方面对那些海藻味的存在,“记不记得你拿到第一份工资后请我吃饭时都说了什么?”
太久了,没算好时间。”关承霖乖巧笑笑,“医生为了我好一直在开导我,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后来我到宴席的时候你揍我,说我不守时不重视,我超级委屈,又不敢告诉你我去了哪里,只能谎称睡过了。本来我已经听取医生的意见决定好好调整心态,你把我凶了之后我心都碎了,不想走极端都难。”
关纾月低,不说话。
她直,“嗯嗯,我说我以后要开自己的设计事务所,到时候
老板,天天带你
去吃好吃的。但那个时候初
社会想法好天真,
本料不到后来会被欺负,还改行当了花艺师,
不了什么事务所老板。”
关纾月哭的
睛在慌张中愣愣眨着,嘴巴也闭得紧紧的,满脸都写着「你怎么知
的」这几个大字。
“那我为什么会伤心?为什么会胡思乱想?我好好的小姑姑被他照顾得一塌糊涂当然会难过!你每次都说不会丢我不
,但那听起来就像在说你要带着我一起
安柊挂件!我不要,我只想
你一个人的挂件。只要你把我考虑
你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作为附属品被考虑
安柊的人生,我就不会伤心难过了。关纾月,可以
到吗?不要伤我的心。”
“偶尔用亲吻表达安确实很可
,但我不是安柊那种要从老婆
上索取走亲密接
带来的
快
才能心满意足去上班的人。他好贪心,我不学。”
“我觉得不是因为当了花艺师才不了事务所老板,是因为你
花艺师的时候遇到了安柊并且和他走
了婚姻。所以我才那么讨厌他,他总是打着为你好照顾你的旗号把你当成他的挂件,就连以后在哪里生活都要以他的事业发展为基准。他只是想利用你作为逃避原生家庭的借
,他问过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和期许吗?他会像我一样给你
钱叫你放心大胆地去
你想
的事吗?没有吧?真过分,怎么有这么过分的人?”
迟迟没有说话。
“我不会扔你不
的,你不许再胡思乱想了知
吗?以后难过的时候不要自己忍耐,要告诉我,我会一直亲亲你直到你不再伤心,好吗?”
安柊要嘛他不知
,他只知
这个名字不该
现在这段对话里。
关纾月听傻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无心抱怨会对关承霖造成这么大伤害。
亲吻和从来不是他最想从她那里得到的,其实他需要的东西很简单,比关纾月小时候刻苦学习模仿的社交技能容易成千上万倍。
他揽住关纾月的腰将她从桌面挂到了上,又紧紧拥着她坐在了床边。腥湿的海藻味迟迟不肯散去,他也只能勉
接受这份苦闷的
扰,反正迟早会有新的气味将其取而代之。
她着他的脑袋试图立刻接吻,这种安抚悲伤的方式很直接也很笨拙。关承霖笑着弹了弹她的额
,在她吃痛收手
额时替她抹去那两行泪痕。
“如果是我伤到你的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明明知我听不懂也看不懂…但你直接指
问题我也不会不面对啊…安柊也是…你们全都喜
自己承受痛苦,这是要
嘛啊?”
“好了不要往说了。”
关纾月扔掉那团血斑驳的湿巾,反手捧住了关承霖的脸颊。她不断摩挲着他冰凉的
肤,自己却先他一步被
泪
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