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周尽霖的故友，所以有关注到你们这个组织，知你在寻找周尽霖的中老师，收集资料，就想用自己的人脉贡献一份微薄之力。”

        郑清昱中有一层晶莹，低莞尔一笑，轻声说：“我也很激他。”

        哈瑞斯在送她离开前打听过一句：“Theo说他和霖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我记得霖曾经也和我提过他有两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生？”

        郑清昱朝他投去一记有些困惑的神，哈瑞斯随即反应过来。拍了拍脑门，立改：“你可能不知他英文名，但多亏了他提醒我去看邮箱，陈嘉效，是这个名字对吧？”他笑笑，“其实一开始我不太愿意相信他的，可他又真的知我和霖一直往来的事。而且他找到我的时候，很急。”

        说着说着，哈瑞斯的声音变沉许多，扭对边的女人说：“我才知你给我发过这么多邮件，我无法想象它们都石沉大海的时候你有多绝望。”

        凛冽的风声似乎在一瞬间静来了，郑清昱默默走了几步，对哈瑞斯说：“其实我对他们的友不太了解，但陈嘉效是个很好的人。”

        郑清昱要上车前，哈瑞斯突然叫住她，睛在笑。

        “真真，我希望你像霖曾经描述的那样生活，勇敢去，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充满希望，那个会陪伴你走到最后的人也许就在边。”

        他用英文说的，郑清昱也许听懂了，在他慈充满疼惜的目光释怀一笑。

        年过完，郑清昱复工第一天就被请到院办“喝茶”。新一批领导班主打“活力办公”，很多科室的主任、护长都已经大洗牌，换成年轻又有资历的人员。院长问郑清昱有没有意愿往上升，教学如今是整个医院年轻人最多的地方，可长的位轮也只能轮到她坐。

        郑清昱笑得有些无奈，“院长，我也许只是岁数年轻。”

        院长立意会到郑清昱这句“自嘲”，也笑了，她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把医院这些人摸个透，知郑清昱是因为不好从消化科退场，也了解到她格不活跃，过于闷，若仅仅看这些，郑清昱是不太符合新政策的。

        可郑清昱为“教学”当多年，工作风格却不是一板一，她经手的事从不差错，在学生那边风评也很好，不争不抢但也不是只顾自己死活，光这几，还是让领导认定她成为教学新的一把手。

        最后郑清昱希望层能给她一时间考虑。

        回到南苑和蔡蝶老郑说起这件事，蔡蝶兴的，说她在教学早该有个正经的一官半职了。老郑则担心当个中层会不会压力太大，怕她吃不消。

        其实这倒不会。郑清昱向他们解释教学一把手是负责统筹大局，不会没日没夜那些零碎又得罪人的活，但压力肯定是会比从前大，是心理上的。

        蔡蝶和老郑也不太懂，反正无条件支持她的决定。

        四月份的某一天，远在敦的陈嘉效关注到医科大二附院公众号的最新消息推送，看到了它们的人事变更。

        郑清昱那张拍摄于大学毕业前夕的证件照，于他而言也是第一次见，熟悉又陌生。

        他那时候就知她升职了，有些豁然开朗，为她兴的同时心底有淡淡不易察觉的哀伤。

        在确认她在好好生活工作的同时，陈嘉效不得不正视一：分开后，他们都往前走了，在各自领域，往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