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效担心她会窒息，又担心她会昏过去，本没有办法，只能抱紧她，让她脸贴到自己膛。

        他整个人乱糟糟的，麻了一半，当清凉的唇碰到她发湿的额时竟然会心生恐惧。

        “啊！”郑清昱终于从间爆破一声嘶哑的哭吼，前白一阵暗一阵，知都没有了，只有四肢都被拆解四分五裂的痛。

        陈嘉效还迫自己梳理她刚才的话，因为把人抱得太紧，他也一直在抖，耳边全是隔绝不断的雨声，她的哭泣是直接透到他心房去的。

        “在认识我之前，和他青梅竹的是黄梦寻，他喜的人是黄梦寻，也不是我。”

        “什么？”陈嘉效突然痛恨这场雨，他没法听清她的话，心底一阵发慌。

        他低想找她的睛，郑清昱整个人是蜷缩成一团的自我防御状态，脆弱到极的孤独和执拗。

        “所以他到底过我吗？我算什么呢？黄梦寻说我不过是他众多笔友之一，他不是只和我写信，只不过刚好我喜他，他又放弃她了，所以他对一个每天都渴望和他写信的小妹妹产生了。可如果我不再黏着他了，他也可以潇洒往前走了。可我想不明白，他不喜黄梦寻了就可以立和我谈恋，我和他吵了一架他就在英国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了，还要一起回国见家长，这是我认识的周尽霖吗？还是说……我只是喜我想象来的一个影。”

        雨不知什么变小了，陈嘉效终于听清她的话，捧起她的脸，眉压得很低，“你在说什么？”

        郑清昱空的睛注视他许久，唇角扯一个笑，一滴泪却迅速从里来，呈现一个很诡异的表。

        “你也觉得我很可笑对不对，你肯定在想，我不过就是和他谈了半年的恋，多和他写了几封信怎么就到永远释怀的地步了？”

        郑清昱忽然把睛一闭，恍恍惚惚，“你肯定也知，他喜的人是黄梦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肯定知。而我不过是他得不到回应之后的一个安。”

        陈嘉效瞳孔渐渐四分五裂，在某一个瞬间脑中炸一片白光，拿指腹轻抚她的，试图让她掀开看看自己。

        “不是这样的，清昱，你听我说，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

        郑清昱一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残留在角的泪痕还时不时闪过一阵晶莹，会让人错觉她已经了无声息了。

        “尽霖哥和那个女留学生的事我不知全貌，暂且不能给你答案，可你听我说，周尽霖自始自终喜的人只有你。”

        说完后，陈嘉效忍着刺骨的心痛目光紧紧盯着郑清昱，整个人被悲怆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