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总，不一而足，混乱到除了穷以外找不别的共同。

        “是的。”手低眉顺，“您当初让我们汇报小异常的行为……因为考虑到夫人常常公益，我们觉得小可能是受夫人影响，想好事，就没有汇报给您，怕打扰您工作……”

        他工作忙，当初派人监视嘉鱼，确实提醒过他们只汇报异常行为就好，不用事无巨细来打扰他。听到这谢斯礼越发到疼。嘉鱼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乖孩，在他们看来，她心地善良，乖巧懂事，想像谭圆那样好事，确实很正常，完全称不上“异常行为”，只有他知她本懒得去别人死活，突然大范围资助穷人必定有自己的理。

        她想什么？

        “谢总。”林特助敲了敲办公室门，向他颔首示意，“我们找到那个大学生了。”

        “让他来。”

        他收回落在表格上的视线。

        **

        “小智，帮我找个包间。”

        这家私人会所正在举行假面舞会，嘉鱼扛着谢星熠，好不容易才穿越人群，找到了自己相识的服务员。

        叫小智的女生急忙说“好”，然后又指着挂在她上烂醉如泥的谢星熠，小心谨慎地问：“需要帮忙吗？”

        嘉鱼倍无奈，但还是说：“不用。”

        “他喝了多少酒？”

        “一听啤酒。”

        “才这么？那怎么会醉成这样？”

        “因为他菜。”

        来到包厢里，门一关，谢星熠仿佛隐约意识到自己来到了私密的空间，费力将沉甸甸的脑袋抬起来，左右张望一番，伸胳膊，一把圈住嘉鱼的腰，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放手。”她一边朝沙发走，一边掰他胳膊。

        谢星熠糖般黏着她，她走一步，他就紧跟着走一步，像她的背后灵，嘴里糊不清抗议：“不要。”

        平时敛的人喝醉以后却一反常态的外放，嘉鱼才刚在沙发上坐，他立刻乖觉地躺到她大上，脸颊埋她柔的腹，像狗狗一样来回蹭了蹭，哼唧着评价：“的香香的……”

        “……”

        “我好喜你。”

        这是他喝醉酒后第六次说喜她，嘉鱼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冷嗤一声，反问：“是吗？”她可担待不起这对父的喜。

        “是。”他，一脸认真。

        “那我对你什么都可以吗？”她脸上的不耐烦褪去，骤然换了副面孔，笑得比天使还甜，却又莫名透着阴森。

        谢星熠不自禁打了个寒战，但还是，说：“对。”

        话音刚落，脸上一痛，是她毫无预兆给了他一巴掌。他愣了五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反应，用尖了起来的右脸，呆呆地说：“就算你打我，我也喜你。”

        她哈哈笑起来，抬起修长的，用跟鞋踩住他的膛，脚趾翘起，恶意地用尖细的鞋跟反复研磨他的肌肤，嘴里笑着调侃：“你怎么这么变态呀？”

        鞋跟穿透夏季薄薄的衣服，碾磨在他的膛上，很快将那块地方压了几许血印，他疼得唇惨白，却只是轻轻捧着她的脚踝，一本正经为自己声辩：“我……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喜你。”

        “喜自己的亲还不够变态吗？”

        “我……”

        好吧，他说不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