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扮其他人的神态模样却是可又认真。矜持的言语，拘谨又柔的神态是他从未见过的。方才她弹琵琶，他望着她的眉目，已经有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我问你什么，你要说真话。”

        “你。”

        “何故？”

        “你最谁呀。”

        娆女睫轻压，“公来这里不人，只喝茶。”

        娆女不解其意。“嗯？”

        容羿一饮而尽。

        方才他碰她脸颊，已经悄悄把她的模样变回了。此刻她用的就是本来的面目在和他讲话。

        “公在想什么？”

        “公有心事？”

        容羿纹丝不动，“这是茶。”

        “或许不会来了。”

        “公想要什么奖励呢？”

无人正准备变换模样，就听到脆莺般的声音：“可算找到琵琶了，再不去赵公该等急了。”

        “他几时来？”

        “我很牵挂她。”

        容羿接了酒杯，微低了巴细嗅。

        “公？”

        “没什么，继续吧。”

        娆女不知所云。装了半天有绷不住，本来要捉他耍耍，现被他得糊里糊涂。手里琵琶往桌上一放，姿态娴熟地转坐到他上。

        娆女心想那就你了，打晕肩而过的姑娘，拖到一个空房，变换成她的模样，抱着琵琶去了。

        容羿盯了她会，低轻笑。

        “等一个熟人。”

        容羿抬眸，深深望住她，“我没有人。”

        娆女心喜，清清嗓，“你来这里是找谁呀？”

        容羿已饮尽两杯茶，边袅袅清香钻鼻尖，存在烈。抱琵琶的人对着容羿行了一礼，“公久等了。”

        “姑娘芳名？”他却反问。

        他不着急戳穿她，好整以暇的看她究竟要什么。

        压心中绪，娆女再次确认。

        娆女迅速思考，随：“如玉。”

        娆女心疑惑，这个乐女和容羿什么关系，好个容羿，竟然背着她和别人好了。

        拨弦的手突然被男人大手拢住，娆女疑惑看向他，容羿将她脸边的发丝拨开。

        “在想我等的那个熟人。”

        他眉目遥远的样让她觉得他有心事。

        她一靠近他，容羿就确定前人是她。

        容羿睛朦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

        娆女想还真是和她合到一了，这酒她用了术，只要他喝了问他什么他便会答什么。他要听她的真话，这有何难，她现在是另一个份，现编即可。一应了。

        她不待他回答，已替他了决定――她常来常往坊间，只会这一首。

        “你仔细品品，是茶是酒。”她眉目转，指尖不动声使了个幻术，茶已泛酒的味。

        坊里人群熙熙攘攘，人声不绝，角落里的人轻拢慢捻，声乐在闹声中缓缓淌。容羿心中称赞，弹得真不错。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的。

        人柔声细语，款款，“我见公一人，无人相陪岂不乏味。”她说着已自顾自落了座，“公要听什么曲？山空明如何？”

        “公说的话我真是听不懂。不如饮酒吧。”她细手起酒杯，端到他嘴边。

        深潭般的望住她，“我喝了，有什么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