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大志夹着烟卷走过来：“行了吧，广利叔，吃饱喝足，咱们也该正经事了，你不说富贵家这狗不像虎黄吗，待会儿让你见识见识，又聪明又凶狠，可比一般的虎黄厉害多了。”

        更重要的是，这狗忠心护主，且通人，不论贫富，只认一主，极好训养。

        “二八月打雷，遍地是贼啊，这不是好兆……”

        老汉蹙眉：“不过这黑狗方大耳的模样确实像得很哩。”

        陈凌也没深想，就应：“是虎黄，黄的纯黄，黑的纯黑，没半其他杂，不是虎黄是啥？就是我喂喂的好，它们长得太快了。”

        王立献也说小金的本事得很，一般虎黄凶归凶，哪有号召狗群的本事。

        三个年纪大的脸沉重起来。

        陈凌听了暗暗发笑，这老汉尽胡说八，自家小金发狠的时候确实有像狼，现在好端端的，只看模样，漂亮俊秀得很，哪里像狼了？

        “陈富贵，俊才老哥的儿，就是这娃？！不是说他……”

        刘广利上左右来回的打量了一通，晃着脑袋直咂嘴。

        刘广利笑了笑，磕打两烟袋锅，缓缓站起来。

        刘广利瞪大，正好陈凌这时也看过来，才止住话，冲他招了招手：“你真是俊才家的富贵？以前俺见过你啊，十几岁了，剃剃了一半，哭的哇哇叫，死活不让你达再剃，夜里都得让你达打灯笼陪着，这……一眨长这么大了，见了面都认不得了啊。”

        就转过话：“你家这两只狗也是虎黄么？看着不像啊。”

        “啊？你说那两个大狗？有这么厉害？俺刚开始还以为是那个娃娃带的大洋狗哩。”

        天上一惊雷闪过。

        “人算不如天算，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

实，有它们两个在，俺们村里的狗，就跟有狗王带着一样，碰到狼也敢上。”

        陈凌也有发愣，对这老汉没一印象。

        “好啊，俺就见识见识。虎黄是天生的撵山狗，只要了山，野鸡跟兔别想跑掉，碰到野猪一只狗就敢上哩。俺们死的那三只狗里边，就有一只是虎黄，养了五六年咧，俺当时在屙屎没注意野猪过来，为了护着俺，让野猪拱死了……”

        所以这里的人家，挨家挨饲养恶犬，用来看家护院，或者保护商队。

        虎黄光亮，方大耳，额宽厚，方平齐，状如虎，且最初的这种狗多为黄发，因此而得名。

        其实北面的山崖上，还有他们来的地方，也有避雨的地方，就是地势太低，距离河谷山峡很近，雨之后不能过夜。

        刘广利有懵，睛盯着黑娃和小金左瞧右看，也看不啥门来。

        不过也有缺，就是护家护主寸步不让，容易发狂咬死人。

        “不过那野猪也不好过。你们刚才都看到了，瞎了，肚都一地。”

        “广利叔你也走了吧。这可不是洋狗，是咱们这儿正儿八经的虎黄哩，没人训过，没人调教，照样厉害得很。”

        “黑狗像，这黄狗不像，一也不像，脑袋太窄，太瘦了，它要不是冲你摇尾巴，就看这狗的这对睛，活脱脱像是一狼。”

        把刚起准备发的众人吓了一大。

        “嘿，你这娃，咋没去过，你达那年从山里回来……算了，你肯定不记得了。”

        这种狗四肢发达，足底厚实，脚趾弯钩适中，形如狼，匀称而有力，不是在山林之间还是在平地上，奔跑速度快，迅捷如风，耐力也，天生就是捕猎的犬种，吼声厚如虎，令人望之生畏。

        “喂的好也不应该啊，尤其这大黑狗，块也太大了。能一般虎黄两个半……”

        刘广利长叹一声，转过来跟王立献、陈大志商量：“俺们过来的时候，西南边的磨盘岭上山不少，路不算远，要不一块凑合着窝在里过一夜……”

        刘广利瞪着睛说半截，又摇摇，突然意识到那两年陈凌他爹刚没了媳妇，这小没人，正闹得厉害，索不再去提。

        大家一听，纷纷放心来。

        “啊，是我啊，我爹是陈俊才，叔你以前还去过我家？”

        经过长期的和豺、狼杂交，选育，形成了虎黄这一特殊的犬种。

        虎黄产于三省交界的风雷镇，附近有一截秦岭古贯穿而过，这里深山峻岭，林深茂密，山路险，老年间土匪人层不穷，还有深山老林的野时常跑山，祸害牲，伤人命。

        “不行啦，这时候打雷不是好兆，今天不能再往深走咧，再往里走，要是碰上夜里大雨就不好过了。”

        “那太好了！”

        有现成的避雨的地方，总比费力气挖要好。

        “了秋，怎么还打雷？”

        王立献指着陈凌边趴着吃鱼的两只大狗说。

        “以前俺们就听说过，磨盘岭上的山窟

        王立献笑着说，指了指陈凌：“至于你说的这个娃娃，是俺俊才叔家的，叫陈富贵，你肯定知的。”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