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的光线被自然垂落的长发遮挡，从陆休璟的视角看过去，只能望见她翘的鼻尖。

        “和你自己有关。”陆休璟将棉签在指尖，用净的那了一她的鼻，“比如想清楚了再事。”

        这句话本并不带有任何暗示意味，陆休璟于是移转回视线，抿唇，尽量忽视官带来的细微不适。

        “嗯。”

        梁瑄宜叫他的名字，“陆休璟。”

        一冰凉的金属圈套在他唇位置，打断了他复述般的说教。

        陆休璟尝试发了一个音节，却先听见了圆钉敲在齿关的清脆声。

        睡裙并不算贴，她膝盖叠在一起，坐在自己的脚腕，肩膀因为注意力沉而略微扣，拉扯住包裹腰肉的布料。

        “照顾我是你的责任吗？”

        “这段时间都是你一个人理的？”

        一阵窸窣的布料摩挲声过后，她重新凑近到陆休璟前，掌心在他脸侧比了一，想贴近，却又很快蜷曲了指节。

        平衡是她天生短项，唯恐她找不到重心再伤自己，陆休璟眉心了，伸手先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等等。”

        “跟我想的一样漂亮…”梁瑄宜盯着他看，放轻了呼，连评价也像是一句喃喃自语。

        她把床的圆镜举到陆休璟前。

        “很痛吗？”他动作的指尖顿了一。

        梁瑄宜歪着脑袋笑，“怎么不说话了啊？”

        他注意到桌上的生理盐和棉签，淡淡：“坐到床边来。”

        简单的一圈素环，带两颗圆钉，一颗卡在他唇中央，另一颗则是顺着腔向，紧贴上唇肉里侧。

        梁瑄宜跪坐在床沿边，为了拉近距离，膝盖了一截在外侧，此刻要靠支立起上半才能同他平视。

        梁瑄宜转过来，角透着些不怀好意地黠笑，面在挪动时拖蹭住床单，在本就凌乱的平面上叠更多褶皱。

        盯着他言又止的怔神反应，像在额贴上封印贴纸后静止的猫咪一样。

        他把棉签丢垃圾桶，在起的瞬间被床上的人拽住了胳膊。

        “陆休璟，你把转过来。”

        陆休璟抬看她，“痛了就告诉我。”

的动作，因为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所以才会把她的这一行为看作是某种乖顺的表现。

        陆休璟手上的力更轻，“你不用想这些。”

        陆休璟先用湿巾净指尖，小心地在她唇周附近上生理盐，再用棉签沾去多余分，轻轻过发炎一圈的泛红。

        “没生气。”陆休璟说，“只是提醒，不要让自己受痛的傻事。”

        “坐好，别乱动……”

        梁瑄宜着鼻，“不是说好不生气吗？”

        “那我应该想什么？”

        陆休璟移开了目光。

        梁瑄宜照，默许着陆休璟将椅搬到她床前。

        梁瑄宜从床上翻了半圈，坐到靠窗屉那边，从泡着的透明容中取来了一个什么东西，用纸巾很细致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