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上翘，随便说什么都带着讥讽的笑意，她不屑地瞥了他一，又继续看向油画，仿佛神多停留在他上一会，就会沾上脏东西般。直到此刻，尹池才看智和梁一程的区别。

        “请您稍微挪一。”尹池跪爬到祭台，好像在摆什么机关，倒腾了半天，他取一个盒打开，一块她拇指般大小的黑金属，赫然现在她前，上面隐隐有个钮状的凸起。

        “你算什么东西？神在人间的代言人？神使？你说我是神，我可不记得我封过你啊，你自封的？”她懒得笑声，只是微微耸了耸肩，“我在这嘛？陪你演戏啊？”

        “您见过那几个实验了吧，他们先天条件都不错，从小训练，跟智的适度都，肯定能很好的合您，听从您的命令。不知有没有您相中的……”

        那是他最大的恐慌，若智太过满意梁一程，宁可与她为一，甚至不惜与她一起衰老、生病、死亡，也不愿另一，他该怎么办，行取智么，那不就违背了神的旨意了么。

        智不禁看向尹池手腕的十字架，心中冷笑，分明就是着梁一程的伤的，这副又敬畏又介意的样，恶心。

        尹池悄悄抬，却怎么都看不透她的想法，不怎样，智再次现，如神明降临人间，她主动答应实现他的愿望，还听他说了这么久，兴许会接纳他的谏言。

        “控制，梁一程主动申请来研究所工作，就是为了这个，对吧？”他双手捧到她面前，“现在它是您的了，请您随意置。”

        见她始终沉默，尹池担心她会拒绝，慌，“您一个都不满意么？那……请告诉我，您需要什么样的载，我一定尽快为您找到……”

        “哈……”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再也抑制不住兴奋，“这？”

        尹池从小痴迷神学，他也清楚旁人大多无法理解，可他毕竟是尹家人，别人就算觉得他古怪，嘴上也都是好言好语，这是第一次，他听见如此尖酸刻薄的话。

        “但如果……您只想要梁一程那样的，我……我去找找看……”尹池的语气，弱了去，若智真的说她想要，他又该去哪里，再找一个梁一程呢。

        “我凭什么信你？”智打断了他。她听累了，手指抹了把祭台，确认不会脏梁一程的后，索侧躺了来，撑着脑袋，一脸无聊，“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个神经病啊，神经病的话也能信？”

，只好转移注意，望向油画里的“女神”。她的目光温慈悲，微笑如风和煦，说是以梁一程为原型，却带着最不会现在梁一程脸上的表。

        智依旧目不转睛，“女神”肤白皙无瑕，材纤弱却依然保有肉，线条柔和畅，没有青筋，没有肌肉，更没有伤疤。

        这真的是神么？神不该是全善的么？还是，这是神对他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