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穿整齐，手里还拿着喝没了的酒壶，似乎是喝醉了趴在床上就昏睡过。因为这个睡姿浑酸痛。坐起才发现黏腻冰凉，他匆匆了，直呼邪门。然后拜过夫人问了安就回家了。回想起昨晚，难不成自己见了那人照片心神漾起梦。想着想着觉得后怕，素来不信鬼的人去城隍庙求了个黄纸符揣在，这才安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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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啦死啦好闲事，开问，小兄弟怎么了？那人惊讶地指着自己。哎呦喂，你终于看得见我啦？死啦纳闷，你老早就在这？那人说，可不是嘛。小太爷我跟着你好几天啦！死啦心里不妙，一边说你跟着我吗？一边去摸黄纸符。黄纸符哪还在？

        孟烦了提起这个气不打一来，说我也想走啊，你以为我想在这？要不是脚上这破红线。死啦好了奇，坐起了望他脚瞅。小少爷穿的还是学生装，长长的脚盖住了脚踝，什么也看不。什么红线？糊鬼呢？他嘴里还着烤鸡呜呜囔囔地说。

        死啦死啦背靠在床褥上，拿脚去踩坐在床边的人的后背，真是瘦得硌脚，于是转而把脚放在了他的肩。反正现在是瘸了。孟瘸嫌弃得很，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教训起人一套一套的。他把死啦的脚推说，孔曰，不言，寝不语。您是既吃又睡还堵不住您那张嘴。

        几天过去了，大家倒也相安无事，死啦死啦就放肆起来。虞大少看着是惹不起的主儿，姓孟的小豆芽菜一样看起来就好拿。仔细一看原来还是个瘸。他就瘸长瘸短地叫了起来。孟烦了嫌他聒噪，嘴上不留。谁是瘸呀？你拙。我这是葬的时候崴了脚。

        那个面惨白的年轻人说，嘿，你是我老婆，我不跟你跟谁？你以为小太爷乐意。在棺材里躺得好好的被一唢呐醒了。挣钱好歹要脸吧？死人的都不放过。还有个疯说，他才是你丈夫。我说您嘞，怎么回事？解释解释吧。

        死啦死啦一冷汗，赶忙调解，说我们换种分法嘛。你们一人一天成吗？中间给我留两天自个耍。虞啸卿还是不肯。最后死啦死啦说破嘴，你三我四。虞少爷家彩礼给的多，自然是四。孟家小少爷也只能骂骂咧咧同意了。

        死啦死啦把手里的烧鸡又狠狠啃一，抿了满嘴油，不以为然地回他。那是给读书人说的。我这种俗人用不着。再说嫌烦你走啊，谁拦着你了。走啊走啊。他边说便在瘸背上玩笑讨嫌一样蹬踹。就你还烦了烦了，了什么了，改名叫烦啦吧。

        虞少爷斜瞥了孟烦了一，很是不屑。他先嫁来我家，而且有夫妻之实，理应归我。孟烦了看不惯，怪声怪调哎呦了一声。那他还先拿的我家的钱呢。而且要不是你先吓到他，让他提防起来，我俩也房了。虞啸卿不理，说先来后到，事实说话。俩人争执不，姓孟的小说着又扯起死啦的胳膊，看看哪边比较壮实。

        嘿，你个冒牌招魂的，什么都看不见。他的小丈夫骂骂咧咧地脆捂住了他的睛几秒后松开。死啦这才看见他脚上有一条草绳的红线，一在他脚上，顺着绳搜寻另一竟在自己脚上。而自己脚上还有一条不知蔓延到哪去。不等细看，那借来的视力就消失了。自己赤着

第二天鸡鸣三遍，死啦死啦才醒过来。梦里都是颠鸾倒凤之事。虞大少爷不知该说是天真好玩还是喜恶作剧，故意在房事中隐了形。从他的角度看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被摆成各种姿势，草得哆哆嗦嗦到。被撑成圆，只见肉腔挽留汁四溅却不见侵犯他的东西。最后双被在两侧，腰被压得悬空，颤抖哭叫着脏溅上了自己的脸。简直像是一场荒唐至极的梦。

        说着就在死啦上用手比划起来。死啦能屈能伸当即跪，说爷爷，你们都是我爷爷。我还不想死，能不能商量个办法？

        孟烦了气极。还不是不想让你这地痞人渣占了便宜还得意洋洋。家底都被你掏空了。而且小太爷就是看不惯那个姓虞的。嘿，我就要跟他对着。死啦死啦听见这话乐了，挪了一小半床铺，说那睡吧，我是伺候不动了。其实不举也好......嘶嘶，别掐我啊。我不举成了吧。

        四天过去，死啦死啦被折腾得快散了架。等到孟家小少爷来的时候他脆大字一躺，说来吧。孟烦了啧了一声说，嘛？您不撒泡照照自己的德行。要不是我爹一厢愿给我结这门亲。我本就不想掺和你们那破事。死啦死啦嘴上也不饶人。怎么着？不举啊？不想掺和当初在那拿手锯来锯去吓唬我嘛？把我让给人家不完了？

        死啦死啦越听越害怕，就想跑，结果一撞上个比他的人膛上。抬一看，不就是第一个死鬼老公吗？虞大少爷面不善（虽然死人脸本来也不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死啦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后边孟家的姑爷也歪歪斜斜站了起来。你就说怎么办吧。是横着分，还是竖着分，或者斜着？要不竖着吧，横着斜的容易不公平。谁要上半截谁要半截。

        没过几天，又到了孟小少爷的婚期。这次是不敢喝酒了。房当晚一夜未眠。死鬼的一缕影都没看见。死啦死啦放宽了心。看来上次纯粹是喝酒误事，梦一场。又过了几天，暑难耐，死啦死啦河洗澡。洗完澡到河边树荫躺着乘凉。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瘦弱得跟柴火一样的年轻人在旁边坐了来。嘴里念叨着，这都什么事？怎么都让小太爷我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