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是如此，便越是显他的窘迫和紧绷——毕竟我不紧不慢又走近几步，但他仍只是停在原动作，不曾迈步，想必是上枷锁起了作用，叫他动弹不得。

        见我神态自若地又向前走了两步，他索就不再隐藏，将两颊原先隐着的黑细鳞一并显，一边吐着蛇信，发“嘶嘶”声响，颇为刻意地一番震慑我的架势。

        还好我尖，就在他们扯着嗓大喊的瞬间，一便瞧见这几个孩竟是都吐着蛇信。

        我暗不好。

        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主要是，这蛇妖正紧抿着唇，一手端着个才依稀个陶碗模样的半成品泥坯，俯安抚这群呜哇哭闹的小豆丁，瞧着显然比着佩剑怒目圆瞪气势汹汹的我更良善几分。

        他没有回应。

        看来这“阿爹”十有八九该是条成了的大蛇妖，就是不知这蛇妖伤不伤人。

        又等了许久，他终于才安抚好这一堆小蛇妖崽，分力看向我。

        然而神很冷。一对碧的竖瞳泛着森冷光芒，落在上，像是给我周覆了层雪，冻得我直打颤。

地上多躺，当便忍着周不适，勉扯了个还算和蔼的笑脸，拿哄小孩的那本事，笑眯眯地挨个看了一圈：“小娃娃，你们爹娘呢？”

        我分明掏来十分的诚意，只可惜这五个小豆丁似乎一不买我的帐，一边哭叫着“阿爹”一边跑远了。

        但我听见四周雪落的细微声响之中，传来他利落收起周鳞片的“刺啦”声响。

        毕竟就这恶劣的环境，若不是罪之，想必他也不会带着孩栖居此地。

        “我从崖上坠落此地，静脉寸断，如你所见，算半个废人。”

        我不闪不避，直迎上他的视线。

        这是我说同他的第一句话。

        却在见到蛇妖的瞬间收了势。

        我倒没多诧异。

        不过大约因他如今正被镇压着，灵力不足，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只一松懈，带了罪罚的妖兽印记便全数展现，连带着让那冷冷神都失了威慑。

        形一逆转，落在风的人成了我。但好在我心态放得很平，挣扎一番，发觉这雪将我的埋得太深，一时实在没有力气起，便索不多挣扎，安心半坐着，坦然开。

        这种况之，我若是再举剑，便显得有些不近人了。

        不过尚且不知对方深浅，我倒也没先发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那只大妖，大有一副“你不先开咱俩就耗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这一跌几乎叫我经脉寸断法力全失，没半抵抗的能力，然而手上仍条件反地先握紧了佩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好在如今我也不过是个废人，并没有打架的望。

        我本着走近好看清的心思又走几步，却忽然脱力，整个人失了重心，猛地砸雪里，佩剑也落到了一边。

        他眉心皱起，暗金的妖兽印记若隐若现，似乎正被竭力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