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论文正被压在他们底。第二天萨贝达收拾床铺的时候才发现那张可怜的纸。
比较坏的是,萨贝达完全看不懂纸上写了什么。更坏的是,他能看到那位老师看那篇论文时几乎要夹死一只苍蝇的眉。
看来他一段时间不用看到卢卡了。萨贝达兴地想。
当晚学生没来,来的是老师。“晚、晚上好。”老师表现得有些窘迫,仿佛他们第一次见面。
7月14日
萨贝达一共见过梅莉・普林尼四次。
说实话,她给他带来的觉并不怎么好。
第一次是在小花园,她的手指像土里的蚯蚓般伸了
去,萨贝达看着不远
,她的丈夫就在那里。
第二次是在卧房里,他装扮成侍者,她熟睡的丈夫就在一边,他死鱼似的睛望着天花板。
第三次是在她丈夫的棺材板上。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问。
“人不能总是一成不变的。”她说。
第四次她过来时他看见她脸上少有的微笑,他们共了晚餐。这次他
觉比以往要好。
7月15日
“为什么我不能去?”伊塔库亚在门
嚷嚷
。
“你成年了吗?”萨贝达问。
伊塔库亚拿了他的证件。
“你看上去像那种会拿你哥份证去上网的人。”
“你怎么知。”
7月16日
今天来了个蜡像师。萨贝达在考虑要不要收两个人的钱。
“你想什么。”他看着他手里举着的另一
东西说
。
“啊。”菲利普说
。
“我记得人上没有这种
官。”萨贝达说。
“浇筑不和差不多嘛。都是用一
东西淋到人
上。”
“你会对着一屋蜡油说这是你手银的产
吗?”
“你等一,我想抠个鼻屎。”菲利普说。
一团凝蜡砸到萨贝达脸上。
当晚他们谁也没成,菲利普在他旁边呼呼大睡,萨贝达
觉有什么东西在戳着他。
他依旧收了菲利普的钱。他后面很痛。
“你昨晚嘛了。”萨贝达问。
“我一直在睡觉。”菲利普说,但是他边上的蜡像羞一笑。
“你为什么要在她上装
古怪的东西?”
“不许说这东西古怪,这可是我
雕细琢的艺术品。”菲利普说。
7月17日
今天他迎来了一位他最意想不到的客人――凯文・阿尤索。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说,“我不是通讯录哈,我只是想来了解一
通讯录是什么
觉……只是好奇心而已。”
“说实话。”萨贝达说。
“他们总嘲笑我不够阳刚,因为我不搞通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