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飞衡听说汉王已经离开，便顺着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这小院，展开他的营救计划。

        “这什么！”看着像是一块玉石？但看了形状，长长的，还是圆状的，不禁想到一个不妙的东西…

        今日上朝的时候，他接到了前线的急报，需要带兵去支援，也不知自己这次能否平安归来，唯一放不的就是韩信。

        刘轻抚着这人纸张，开始欣赏这将终生陪伴他着的墨宝，那天这‘字’也是如此描绘了数遍，却还是没能将它留，如今早已顺着冲刷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吧？

        气不打一来的韩信在他手上狠咬了一，这是韩信从不曾对他有过的恶意。

        “不兴吗？还是说你更喜我这真的？”

        “看书，得你。”韩信又白了他一，但心似乎没那么糟了。

        但刘不后悔，这个牙印是他的将军赠予的，能留着当一份念想“信儿，朕准备要趟远门了。”

        刘将韩信送回屋，又将一个木盒递给他，朝他摆了摆受伤的手“信儿送我了朕这么一份大礼，朕也得懂得回礼才是。”

        但接来的事，却让他无法再臆想去了。

        不要脸。韩信是这样想的。

        ――

        第一次正式会面时韩信就发现了，刘作为一个王没有什么架，吊儿郎当的，不像个王，倒是很亲人，甚至没来得及向他展现自己就被认可了，也能看得他此刻充满信任的神；但韩信知这份信任其实并不属于他，而是来自举荐自己的萧丞相，而携带逃兵衔的自己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也是多亏这个能在刘边说上话的人……

        如果当初他懂得收敛的话，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意外的是，这里除了送吃的时间，没有任何人敢停留，可能是为了方便谁吧…

        “这是拿上等的玉，依照朕的尺寸，为将军量打造好的”刘戏谑的笑了笑“要是想朕的话，可以用这个，别不好意思。”

        罢了，希望他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很晚了，君主还是早些回去吧，臣要就寝了。”韩信甩开他趁机揩油的手，整个人缩回被里，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探开：“哦，对了，次给我带书吧，这里的都看腻了。”

        “这种让人伤心的地方，还是永远消失算了。”飞衡无奈，也只好行将他带走，顺把韩信看书用的油灯踢翻，引发火灾，好让人以为韩信已经葬火海……

        真是恶趣味，他知刘给他此是何居心了，又是刻字又是给玩的，这不明摆着侮辱他吗？　临走前还给他不痛快…

这个人…最讨厌了。

        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的韩信，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给拉了回来，紧接着一阵剧痛扩散在他的后腰上，他大概能觉这是个什么字。

        原来，刘那日是在练字，为的就是……他的恶趣味……这个给囚犯才刻的青，居然给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明明上的伤也才好。

        真不正经！！

        或许自己之后的战果，的确让他前一亮了，但态度还是很懒散，为他献策时，也经常佯装自己看懂了，事也毫无逻辑可言，但与项王不同的是，他每次都会给鼓励的话：放心去，了事我担着！

        “一个人在这里应该很寂寞吧，将军是想看书了，还是想看朕完好无损的回来？”

        “将军，可能会有疼，你忍忍……”刘拿把匕首，在他腰上最显的地方篆刻着，之后拿起桌角边上原有的墨汁顺着刀尖滴了上去，在接到肤后迅速扩散，到韩信的骨肉里，最后形成了一个‘季’字。

        帝王之，并不是他能承受的。

        韩信见来者是他到意外，但知飞衡想要带他走时，却怕了“可我还是罪之，衡儿，此事恐会牵连到你的。”

        ――

        锐如他又怎能察觉不到呢？

        “要走快走，趁我现在还没有力气起来揍你…”但注意到刘有些轻微动的眉，还是心颤了一，双手并拢合上他那只受伤的手“很疼吧，那个…臣刚才冒犯了。”

        “放心吧，就算是为了见将军，朕也会极力赶回来的……”

        “心疼了？能用朕这小小伤换到将军的一句关心，值了！”刘再次贴近他，在耳旁落一吻“不过，还真疼的，将军不再多安朕一吗？”

        他知，韩信是不可能就那样轻易被摧毁的，他并非池中之，为人傲，志向远大，这小地方是困不住他的，可也终究没能把他留住……

        他发现自己其实愿意辅佐这个人的，至少他们之间有了信任不是吗？

        直到刘回来，盯着这片荒废许久的地方沉默不语，他并没有见到韩信的尸，也不愿相信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