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白相间的污秽血渍，左边的睛被血黏得很难睁开，他很是警惕地用右打量着他们这一伙犯罪人员（与鬼员），看来死亡也没有磨灭掉他的职业德。半晌，他才严肃地说，“启，我要和你们谈一谈，你先让瑶瑶回家……”

        “不用。你谈完了，老默还得教瑶瑶画画呢。”启扭过，对着空气喊了一声，“知非兄，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会儿瑶瑶。”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知的，我最喜小孩了。”

        风度翩翩的丰腴男走了客厅，他穿了民国的墨长褂，温柔和善地朝瑶瑶招了招手，“瑶瑶，来周伯伯这里，伯伯帮你盘双丫髻，你顾叔叔还给你了积木……”

        说着说着，他扫视了一圈客厅，脸上的笑容有撑不住了。

        “我先生给我打的贵妃榻，八仙桌，香案和官帽椅呢？”

        启幸灾乐祸地大笑了一声。“让这姓朱的扔了呗，他不喜。”

        “他不喜？！谁给他的资格不喜！这个戆胚，我一定，一定会——”

        周知非底慢慢泛血，因为绪过于激动，当年服毒自杀时吐的黑血又一次从他嘴角冒了来。瑶瑶早已看习惯了这类形，她熟练地纸巾，踮起脚帮周伯伯掉嘴边的血。

        瑶瑶的贴心懂事，让周知非平静了几分，起码不吐血了。但他还是很生气的，他拧起眉，冷冷剜了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一。

        “怎么会有这么不识货的腌臜泼，志远可就没有动过这间房里的任何摆设。”

        在昏睡中的朱永平被唐小虎拖沙发，随手扔到一边的地毯上之后，启坐到了沙发上，手指撑着颌，笑嘻嘻地打趣，“是啊，曹志远还是很懂得欣赏的，不像这个暴发，人家可是文化人，诶，都怪老曹三个月前自杀了。”

        然后他就被一屁坐到他旁边的曹志远扇了胳膊，吓得他嗷了一声。这死贱人，每次冒来都无声无息的，就算他早就知这屋里随时都会现鬼，也还是每次都会被吓一。

        “我是自己想自杀吗，妈的，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就是想吓唬一宋一锐，让他别再查我，是手枪走火了！走火了！”

        曹志远恼怒地大吼，他青筋暴起的太阳的枪格外显。

        “那位先生也确实是被你吓住了。”周知非似乎不大生气了，他掩了唇，笑，“那么一个大个人，抱着你的尸不放手，哭成那样……当真是人。”

        “拉倒吧，哥，你可别信那条。”

        眨一的功夫，孙志彪也现了，他紧贴着曹志远坐了去，他哥唇线绷紧，不动声挪着屁，为了不挨着他，就差没钻到启怀里去了。孙志彪一抬胳膊，又圈着哥哥的腰，把人拉回了自己怀中。

        “哥，你找老公，还是得找我这样的。我看到你的尸时，可是立捡起你的手枪，陪你殉了啊。我那个时候，可不知什么死在这间别墅里就能变成鬼永远留在这里的事，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死的。”

        他指了指自己脑门上的枪，笑得很得意，仿佛是什么侣勋章一样。

        “你还敢说！孙志彪你简直就是个疯，你——”

        他的咒骂被孙志彪吞了嘴里，孙志彪吻他吻得像是要把他的搅自己嘴里咬烂了吃去一样，比他们生前更加凶猛暴。

        周知非及时捂住了瑶瑶的镜，念着非礼勿视，把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带走了。启咳了一声，说要亲你俩等会儿再亲，李队长要给咱们训话了，李队，你究竟有什么指示。

        启这副油模样，总会让李响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