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泰吗，是孟德海吗，是赵立冬吗。

        “现在跟你说话的，是你的alpha。老，再说一句谎话，这个后果，你这么怕疼，是承担不起的。”

        启的虚伪笑容，轰然破裂。他瞳仁颤抖，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开始发的后颈，像个仓皇失措的小动。

        我向启的方向迈了一步，揭了脖上的alpha抑制贴。我的信息素是向日葵味的，以往他很喜闻，他说是阳光的味，闻起来就让人安心。

        神中的敬意在降低，多了几分似有若无的狎亵意味。

        不，都不是。

        是我。

        “安欣……安欣！你……不能，不能这样……”

        到了拐角，他终于支撑不住，靠着墙跌坐在地，圈湿红，急促地息着，抖得像只落汤鸡。

        我又向他走近了几步，他被我得狼狈后退，步伐踉跄，腰酸，站都站不稳。几个仔想来扶他，手掌一贴上他的肌肤，就被他狠狠甩开。

        他已经被我诱导发了，甜腻到齁人的omega信息素丝丝缕缕飘散在空气里。他背后的那些仔大多是beta，仅有的两三个alpha正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老大，那些beta见他们这个反应，自然也反应了过来，脸也跟着变得矛盾又古怪。他们敬仰的，效忠的黑社会老大，竟然是个张着让人上的omega。

        我半跪在他面前，掌心刚一靠近他的发，他就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狗似的拱了拱。我冷笑一声，抓着他固定在脑后的柔顺发，用力一拽，用疼痛着他看向我。

        即使闻着再温和，也是alpha的信息素，攻击和侵略是刻在骨里的，何况，是标记了他的级别alpha的信息素。

        事实上，手刹一直握在我手里，不是吗。

        “小盛……什么都没……为什么要自首……陈金默……是，是谁？……哦，黄翠翠的老公……我不认识他的，跟他不熟……安警官……”

        我真的有必要一次次声嘶力竭地劝他停车吗。

        “让启盛和陈金默来自首。”我对他说。

        “别叫安警官。”

        是我在纵容他，维护他，将权杖交到他手上，允许他用这柄武，砸烂每一个敌人的颅。

        “拦你，不需要用警戒线。”我说。

护伞究竟是谁。到底是谁，给了他在京海横行霸，招摇过市，无恶不作的底气和能力。

        他将自己掌心掐了血，神混浊，夹紧湿黏的大，迫使自己寻回理智。

        我明里暗里劝过他许多次。床上，浴缸里，他家的阳台上，我劝他自首，劝他收手，劝他停来。他总是弯着睛咬着烟笑，像他为了斗垮程程故意和我飙车时一样，没心没肺地对我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扼着他的颌，一字一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