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向来人摊开手掌，示意他把针放到我掌心里。

        我被来人扼着手腕拉开，劈盖脸挨了两巴掌。

        “孙志彪！你发什么疯？！陈泰的女婿你都敢动！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哥哥。

        我的哥哥来了。

        他气得浑发抖，油光的黑发落了几缕，正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他用力掐着我的脖，像是想把我这个讨债鬼活活掐死。

        他没有觉吗，他和我贴得那么近，那刚从启肉里来的脏鸡巴正好蹭着他的，而且越来越了。

        “曹县长……”启撑起，合拢双，勉维持着以往的面。

        “麻烦你……咳……让孙总把我弟弟的手铐钥匙拿来。”

        曹志远的颊肉颤了颤，心不甘不愿地松开了我的脖。我从袋中掏钥匙，扔给了启。

        他拿到钥匙，立扑到了他弟弟旁，试了好几次才对准了锁，将那副手铐打开了。启盛折腾得那么用力，手腕早就磨得血肉模糊，他捧着弟弟的手，抖得像只落的小鸡。

        启可真他弟弟啊。

        在这对兄弟穿好衣服，互相搀扶着走到门的时候，我突然开，叫住启盛，问了他一个我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你哥是在被你过之后，就上你了吗？”

        他没有搭理我。真没礼貌。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试验一。

        我看向我那位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哥哥，他大概正盘算着怎么跟我们的父亲告状。他衣着朴素，白衬衣扎卡其的西装里，与那个风花哨的启相比，是截然不同的风味。

        红烧鱼，清蒸鱼，看起来是截然不同。

        等了我的嘴里，就没什么区别了。

        ＊

        “小虎，你先去。”

        启刚一上车，就哑着嗓，丢了这句话。

        坐在司机位置的唐小虎扭过，小心地看了一后排的老板和二老板的难看脸，识趣地了车。

        没人先开说话，一分钟后，车的低压气氛，被启甩的耳光打破了。

        “启盛，谁给你的胆碰毒的？啊？你找死是吧！”

        启盛了嘴角的血，脸上没什么表。

        “那个曹县长，是你找来的。”

        “听孙志彪话里的意思，曹县长是他哥哥，没错吧。”

        “黑社会老大和县长是亲兄弟，这种隐秘消息，不是一时半刻能打听来的。你早就好准备要对付孙志彪，提前联系了曹县长跟他谈好了交易，让他在必要的时候来救场。”

        “所以，启，你早就知你被魏河的孙志彪盯上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