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伟已经死了，他们封锁消息就是要诈我哥手。我昨天想联系我哥，但是被安警官发现了，没收了我的手机，让一个女警看着我。刚才有消息说我哥派人来了，他们这边乱了，我才趁机跑来。”

        他沉片刻，又拧着眉确认了一遍。“你确定那是李宏伟？”

        “我很确定，如果不是的话，安欣也没理由扣我。默哥，你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看着启兰的焦急神，陈金默脸放松了一些。他抬起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扎两个蝴蝶结，跟我家瑶瑶一样。”

        “默哥……”

        陈金默从袋里翻最后一枚棒棒糖，递给了启兰。

        “你和你二哥，以后，别惹你大哥生气，好好听他的话。我……还有些事要。”

        安欣面表紧绷，他沉声说，“老默，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金默在他后低笑一声。“安警官，不你信不信，我今天的主要任务，不是来杀人的。我是来……救人的。”

        救人？救什么人？

        “我把动静闹那么大，应该来了不少人吧。”

        安欣始终皱着眉，看不明白陈金默到底在计划些什么。直至他被挟持着了楼，站了由竖起防暴盾牌的特警和武警组成的包围圈里，听到陈金默向着警察和远的围观群众喊的第一句话，他才猛然看向老默，隐约猜今天这戏的主旨。

        “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上背的人命，太多了。”

        “办假证的永，收废品站的钟阿四，莽村的李顺，李有田，李宏伟，都是我杀的。”

        “我还杀了两个人……徐江认识吗，也是我杀的，当时还有一个人在现场，是个警察，叫曹闯，也是我杀的。”

        曹闯。

        他们的师父，曹闯。

        他苦苦查探了那么多年的真相，就这样突然公之于众。他前阵阵发白，紧涩，手指用力扣紧自己的大，着自己清醒过来。

        “你说清楚……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曹……”

        陈金默像是考虑了片刻，提声音喊，“是有人雇我杀的。”

        他停顿几秒，不等恍神的安欣继续追问，就自己说了去。

        “雇我杀人的人，是京海建工集团董事长，陈泰！他妈的他今天我来送死，老不了！老拉他一起死！”

        安欣了气，尽量沉稳地说，“老默，来，你把枪放，合我们调查，把事说清楚。一切都还不算晚，来得及的，好吗。”

        陈金默看着警察认真的神，抖几分涩的笑容。

        “安警官，你是个好人。”

        他放轻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哑地说，“你救救他。”

        陈金默将枪自己嘴里，扣动了扳机。

        砰。

        陈金默和启两年前过了一次人节。

        那天启是临时通知他要来的，他拎着菜回到家，启抱着捧花笑眯眯等在门，看他手里除了菜什么都没有，瞬间拉了脸。

        “你不知今天什么日啊，我的花呢？”启没好气地说。

        他挠了挠，从袋里掏一颗花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