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晃动。

        “你这……还是小了，回乳针也得接着打。”

        他走到车前时，唐小龙看了他别扭的走姿，仿佛合不拢一样。小龙识趣地没有多嘴，扶着他上了车。他的衬衣都湿了，贴在上，前两个凸的圆。刚受过摧残的乳，再柔的布料也会磨得生疼。

        心理变态的老氓，我他妈早晚死你。

        肉的折磨比不上心的煎熬，他忍着不将目光移向自己痛到痉挛的肉，拿手机，打给了陈书婷。

        “朱大夫的事，陈泰早就知了。”他说。不等电话那反应过来，他又急切地说了去，“我不知他有没有发现你也参与了，京海不能再待了，这样，书婷，你带着两个孩，去躲一躲。”

        回家之后，空的别墅里，他一个人在浴室待了很久。冲洗了再多次，那块文也没有变淡的迹象。

        太可惜了。他木然地想。

        我上的伤，本来都快好了。

        夏天的时候，他好像在翻杂志时跟李响说过，想去海滩旅游。李响大惑不解，说你个卖鱼的看海还没看够啊。他把杂志卷起来怼李响的腹肌，说京海的海有什么看，我要去三亚，去夏威夷，游泳，冲浪，晒日光浴。李响冷笑一声，说总还是藏好自己那肉吧，别被哪个屠宰场逮走了。

        他怎么回李响的来着，他不记得了，反正，他和李响吵架，嘴上是不会吃亏的。嘴上不吃亏，心里还是有犯嘀咕。刑警队队长材那么好，八块腹肌一块都不少，他被男人抱在怀里，缩在李响家那个小浴缸里洗澡的时候，难免心里会比较一，然后就有失落。

        他当时想，还是明年再去吧，我今年努努力，少吃碳，把材练好一。要不然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太尴尬了。

        应该今年就去的。他这辈，可能都去不了海滩了。

        他躺在奢华的摩浴缸里，看着上那两个刺的字，想着即将穿到他胀乳上的圆环，睛有酸疼。

        陈书婷是在第二天去的香港，他去机场送了他们，因为书婷说，两个孩想见他。

        白晓晨还是那个活泼好动的小霸王模样，抱怨叔叔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去，听说香港的游戏机和京海的不一样，他想和叔叔一起玩。他摸了摸晓晨的脑袋，说去了香港就别老想着玩了，你是这里唯一的男汉，要保护妈妈和瑶瑶妹妹，知不知。说完，他看向陈书婷，神态自然地问她，要不要让小龙也陪他们一起去，香港鱼龙混杂，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到底是不太安全。

        陈书婷静静看他许久，突然开了。

        “老，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我和陈泰的故事。”

        他怔了几秒，挪开了视线。

        他记得的。为什么陈书婷被陈泰收养了这么多年，陈泰对她也算不错，她还一直对陈泰怀恨在心。陈书婷对他说，她亲爸原本是陈泰手的二把手，为陈泰生死，她八岁时，陈泰用她当人质，她爸替自己罪狱，最后她爸死在了狱里。

        “我是拿你当朋友的，老，所以我才要劝你一句。尽量不要……你不想的那种人，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他攥紧了拳，指尖陷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