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你直说吧，你今天到底是来嘛的。”

        “那天在废品站，对钟阿四和李宏伟杀手，救走启的，一定不止那个冷藏车车主一个人。”安欣站在会议桌前，冷静沉稳地分析。

        那晚启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和安欣，乃至大半个警队，都心知肚明。可启依旧要撑着假扮若无其事，不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自尊，更有可能是为了保住，比他的自尊更重要的人。

        “你真是……怎么这么多疑啊你，我发誓行了吧！”

        张彪背靠着椅，阴阳怪气，“欣哥为了帮老板洗清嫌疑，脱离泥潭，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李响气得鼻不是鼻不是，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想把启手里的杯夺过来。等走到近前，看见了藏在领丝巾的红痂块，他的怒火便渐次脱落，暴了隐隐作痛的疮。

        他气得牙，启还晃着酒杯振振有词。

        “你阳痿，那不还是我受罪吗！”

        “李响，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一杯泯恩仇。”

        “怎么，想从我这打听案度是吧？”

不计较了，你就不能大气一啊。”

        启竖起三手指，没好气地说，“今天晚上咱俩要是讨论一句和你的工作有关的事，你一辈不起来。”

        “你拿我发什么毒誓啊！”

        李响没有端起推到他面前的酒杯，但语气倒是放缓了一。启不依不饶，非要推着酒杯去碰他搭在桌上的手指。

        郭局长略一蹙眉。“听你的意思，涉嫌杀人和贩毒的，都很有可能只是启盛，他的哥哥启对此一无所知，是无辜的？”

        “如果这个推论成立，嫌疑犯是他弟弟而不是他，那启只会……比以前更加拼命，更加难缠。”

        脱离什么泥潭呢。安欣垂，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

        “照杀人风格来看，杀死钟阿四的，和之前杀死李顺，永的，应该是同一个。手够稳够准，一招毙命。而意图杀死李宏伟的那个人，手则比较残忍，也没什么章法，就是想让李宏伟受更多的折磨。”

        李响额角直，他莽村，但真的不是说脏话的人。他这辈的脏话份额，估计都贡献给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启了。

        “姓的，你他妈的……”

        “麻古这条线，据毒贩阿成的交待，其实他所在的贩毒组织已经存在好几年了。组织严密，纪律森严，老板嗅觉锐，总能到最新最刺激而且没有被正式列为毒品的制药。听杨健说，他们追查了很久都没查到什么有效线索。也就是最近，这个组织不知为什么突然乱了阵脚，连阿成这种小角都知了他们的老板姓。但我倒真不觉得，启，能有这个本事，这个力，去再经营一个这么繁琐密的贩毒生意。何况阿成也交待了，启之前还在上放过话，不许任何人再在京海卖麻古。倒是他的弟弟启盛，格偏激，智商，金专业材生，而且在手机生意，经常去到外地货。”

        今天白天，安欣已经在会上汇报过了，启决不承认自己被绑架了，对上的伤也给了合理解释。说到合理解释这四个字时，陆寒还颇为古怪地看了自己师父一，傻都能猜来启给的解释是什么。

        “我在调查家兄弟的社会关系的时候，注意到了启盛走得比较近的一个大学同学，叫曹斌。我查到他们两个人关系其实不太好，大学的时候他经常欺负启盛。我之前经手过他的案，是六年前发生在白金瀚外面的一起抢劫伤人案，有人趁他醉酒，用砖一一把他打了个半死，作案手法同样非常残忍。当时他旁边的人，就是启盛。事后，启盛通过装醉在白金瀚耍酒疯，让几个前台成了他的不在场证明人。”

        我没受什么伤害？我还没受什么伤害？你知我这些日掉了多少发吗？我要不是底好，我三十就谢了我！

        他把手指缩掌心，攥紧拳轻轻捶了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