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看着他脖上的红痕，只回答了最后一问。

        然后，他又没没尾地，问了一句话。

        “你呢，启。”

        你有没有事。

        你有没有受伤，你疼不疼，害不害怕。

        如果昨晚我能先一步救到你，这些不适合发生在正直警察与善于诡辩的嫌疑犯之间的对话，我是不是就有机会可以问了。

        怪异的凝滞气氛被系着腰带晃客厅的唐小龙打破，然后就是唐小虎，启盛，一个个演员登台开唱，说着如一辙的台词，连用了哪几个位都串通好了。

        陆寒尖，一看到了启盛脖上的划痕。

        “这是怎么的。”

        “我打的。”启说。

        “你打他嘛？”

        启挑挑嘴角，似笑非笑，刚要开说些床上趣来调戏一这个童鸡小警官，就被安欣抢先打断了，用一句兄弟之间打架很正常替他解了围。

        其实他也不算撒谎，他昨晚，确实打了启盛。

        因为启盛对他说，哥，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一定不会拖累你，为了你，我死都不怕。

        那时他刚洗完第三次澡，没受伤的地方也搓得发红，上的都快要冲刷掉一层。他在浴缸里泡得晕转向，睑间积满汽，可阿盛中的决绝死志是那么的鲜明醒目，让他瞬时骨悚然，应激似的甩了一个巴掌去。

        跪在面前的弟弟先是一怔，然后就笑了，有些留恋地抚了抚他留的掌痕。

        “哥，哥，你还愿意碰我……”

        他心中一阵泛酸，蹲，心疼地了弟弟的发。

        “傻仔，说什么蠢话。”

        “我好恨我，我没法原谅自己，哥……如果不是因为我……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不是你，小盛，不怪你。你只是想帮我啊，我都知的。”

        他托着弟弟的脸，帮弟弟去涌的泪，甚至还了个宽的笑来。

        “再说了，我也没怎么样。不就是被了吗，这有什么啊，你忘了我是什么的，我就是卖淫的。这种事对我来说，跟挨顿打没区别。我都没事了，你怎么还放不，嫌你哥脏啊？”

        话音刚落，便被弟弟搂了怀里。

        “不是的，哥……你是天底最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