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他俩的地址，我和老默去找钟阿四，你带你哥去找李宏伟。找到我哥之后，立刻把那个狗胆包天的东西死。”

        “……四哥，要不，要不咱还是把他放了吧……这可是启……”

        启其实已经醒了很久了，但他始终蜷在地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连绵不绝的眩晕包裹着他的大脑，让他稍微一动就想要呕吐。

        “杨队，你帮我个忙。”他哑声说，“你能不能动用你那边的线人去帮我查查，在梦缘酒吧卖毒的，到底是谁。”

        “……你猜错了。”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他抖着哑

        他妈的……他妈的！我哥怎么会……京海市，京海市谁他妈敢绑启！警察又是怎么知的……一旦警察手，动静就不能大……

        “别，别呀四哥……都知莽村跟他有仇……他死了，我不是第一个被怀疑吗。就算警察查不到，那家也不会放过我啊。”

        “平时不是能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害怕了？再说，不是你说的吗，姓的就一卖屁的，你早晚要把他死，这不给你机会了吗，先奸后杀，先杀后奸，随你。”

        “盛哥，查到了！”

        唐小虎气吁吁闯客厅，手支在膝盖上，断断续续地说，“那个不听咱们的话，还在卖麻古的……是……大东桥的，钟阿四……而且，钟阿四的线里面有一个是……莽村的李宏伟。”

        “妈的，你们兄弟斗，断老财路……”

        “那就没跑了。”启盛霍地站起了，神冷峻平静，额角鼓起的青筋在一一地动。

        杨健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容，只能猜测，“他弟弟这么容易就跟你说实话了？”

        “四哥，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低低笑了几声。

        “一个臭男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啊，我也不怕告诉你，你死他，保证没人动你，说不定老二还要谢你呢。”

        安欣挂了电话，绪晦涩。

        “小钰，你收到的报是什么？”

        “就我线人告诉我，现在全市基本没人敢卖麻古了，好像是哪个他们上的大人放了话，不让卖了，抓得很严。就只有上次咱们去抓李宏伟的那个梦缘酒吧还敢卖，据说今天就有交易，我就过去暗访了，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冰凉的啤酒浇得他猛然一颤，然后就被人揪着发拽了起来，他不得不睁开，冷冷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搅动的暧昧声通过听筒传来，启盛撂一句听清了吧，就挂了电话。

        男人起开一听啤酒，灌了一，慢悠悠走到他旁边，迎浇了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启肯定是跟他弟弟闹翻了。他弟的麻古生意得好好的，他不让人家卖了，还说谁卖就是跟他过不去，这是断他弟路呢。启没了，老二上位，兴都来不及，哪还会在乎他那个婊哥的死活。”

        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突然又打开手机，拨通了孟钰的电话。

        家别墅里，启盛把那个盛了茶的瓷杯推到一边，同样烦躁地咬着手指。

        耳中的嗡鸣声断断续续，听到的对话也不大真切，他掐着自己的手掌，着自己清醒了一些。

        “什么实话，他们家人死到临嘴都是的。”

        安欣坐在警车上，合上手机，对一旁的杨健说，“启肯定事了。”

        安欣烦躁地捋了一把发。他只是很清楚地知，如果他们真的在那事，启盛对他哥的占有有多，就对他有多排斥，是不可能让他听声音的。

        “不好意思啊安警官，我哥现在……不方便说话。不过，我可以让你听听，他另一张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