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

        “谁说我能忍？啊？！你以为我不想死他们吗！”

        吼完他就后悔了，小兰被两个绪激动喊打喊杀的哥哥夹在座位中间，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兰，你听大哥跟你说……”

        “哥，我什么都明白，你不用考虑我，我会照二哥说的话去的。”

        启兰握住他的手，用力攥了攥，温柔且定。

        他却有慌神。“小兰，你明白什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刚才，刚才那些莽村人，说了我什么。他们……他们都是乱说的，大哥，大哥不是……”

        启兰摇了摇。“我什么都没听到，哥。我了太多乙醚了，脑是昏的。”

        她什么都没听到。她什么都不需要听到。

        她是启兰，考成绩与她二哥相差无几的材生，家没有蠢货。她很少回京海，哥哥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拦着她不让她回来，但这也不耽误她从旁人的只言片语和哥哥越发心雕琢的相貌中窥探到真相。她从哥哥的床柜里翻过一些药膏，她是医学生，一就能看这些是男同恋用来保养修护后的。

        没关系，既然大哥不想让她听到，那她就听不到。

        “哥，我只知，你是世界上，对我和二哥最好的人。”

        她看着大哥湿的睛，认真地说。

        启将妹妹轻轻拥怀里，抚摸着女孩脑后的小坑。他先是昂起了，像是想把泪忍回去，结拱了两，最终还是没忍住，偏过去，了一行泪。

        “小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凹去的这一小块是怎么来的。”

        他声音沙哑，仿佛被人扁撕碎。

        “爸妈刚走的时候，你和小盛还很小，追债的人闯了家里，能搬的搬，搬不动的砸，我抱着你被他们推倒了，你的脑袋撞到了地上，当时就没有声音了。我……在医院，我跪在抢救室门，我不知该拜哪个神才行，小盛睡在我怀里，特别瘦，肚上只有薄薄的一层。我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人伤害到你们，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全京海最好的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他抱着受伤的妹妹，抬起手，了弟弟蹙紧的眉心。

        “我怎么就，怎么都不到呢……”

        当天晚上的京海警局，所有警察都围着一台电脑，被一条描述莽村拆迁的新闻方的评论震得大瞪小。

        “启是京海市黑社会，李青是被他得走投无路才犯罪的。京海警察击毙李青，抓走莽村村民，为启撑腰，充当黑暗势力的保护伞。”

        发布这条评论的人还附了张图片，正是启握住安欣的手的那一刻。安欣看着那张照片，一时心里竟有些说不的滋味。他确实没想到，启那时的表看起来竟然还……委屈可怜的。

        张彪又在旁边嘴欠。“看这照片拍的，跟台湾偶像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