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许许，吵架归吵架，又不是不你了。”周问渠亲亲她的额，拿纸上被她的鼻涕泪。

        “啊。”原来说这个，周如许拿手掌遮着脸，现在反而不好意思了，“有什么好怕的？哥哥那里那么粉粉的，好可的呀。”

        像哄小孩吃药，哄她别哭。

现妹妹还坐在那，就连姿势都没有变，陷在柔的沙发里，只不过低着在泣。

        周问渠却看着血珠笑，“行，扯平了。”

        “你在数什么？”周问渠问。

        周如许却哇一声更大声哭来，扎在周问渠怀里，“你嘛…嘛那么凶！”

        “80，81，82…”周如许还在数，不知要数到什么时候。

        周如许自知说错话，连忙找补：“不是不是，就是…”

        上传来哥哥温柔的声音，周如许贴在他不起来，反而开始数数：“一，二，三…”

        “是什么？”周问渠不依不饶，非要问个答案。

        “你看！你还嫌弃我！”周如许抓着他的手大叫，又开始趴在他哭，但这时候鼻涕已经不了，周问渠看来她在故意挤泪。

        周如许赌气咬去：“你都敢在别人面前亲我，我有什么好想不好的，大不了你就说又新交了女朋友，之前方叔不是要给你介绍吗？”

        “我…”周问渠这回真不知怎么解释，那时候就是心里堵得慌，现在想起来确实有太凶了，回想上一次，还是很小的时候周如许不听话，在路中间玩，差被货车撞到，他才发那么大火。

        这样想着，却比脑袋先一步，过去坐在她旁边，左手轻轻抚摸她后脑勺的长发给她顺，“没事了，没事了，许许。”

        周问渠脸黑了：“可？”

        那么久远的事，这时候还提起这一茬，周问渠又笑，捧着她的脸说，“我哪里还能交女朋友？现在所里都知，我最在乎你这个妹妹，都没人给我介绍了。”

        “数哥哥的心。”周如许回答，还带着刚才的哭腔，“哥哥，你的心好明显。”

        这座城市霓虹闪烁，一片光明，可光明之暗涌动，一到晚上，那些漆黑的小巷里角落里爬满了蟑螂，粉的拐卖的嫖娼的抢劫的，光明与黑暗之间的界限薄如蝉翼，平常两个世界互不交际，可是一旦哪怕跨越这界限一分一毫，就会被迅速漩涡之中。

        “坏？”周问渠扬起眉，“你现在都敢叫我名字了？”

        “不敢过，妹妹，千万别再像今天这样了，哥哥不是坏，可这世界上坏多的是。”

        周问渠听她刚刚还在哭，现在又来这一套，抱着怀里的人真恨不得把她抱里才好，让她永远也逃不掉，不让她去数别人的心。

        撒是周如许的第二杀手锏。

        “而且，”周问渠特地和她解释，“我就你知的那两个女朋友，还都没过两个月，就被我给吓跑了。”

        真该死啊，周问渠，又心，你去哄她她回又不长记，真要跑到天涯海角去，上哪去寻？

        “我就是听你说，要离开我，要到国外去，还一个人，真的很难受，妹妹，哥哥受不了你说那些。”

        “在这留印，警服可遮不住，你想好了？”周问渠问她。

        “不够，”周如许又在肩膀上咬一，锁骨上咬一，都不轻，周问渠任她咬，但是还要到脖上咬的时候，被拦住了。

        “哎呀！坏！周问渠是坏！”

        周问渠她脸颊上的肉，“就你不怕，天天晚上在哥哥门偷听。”

        忽然抬起来，在周问渠左上狠狠咬一，这一咬，真把周问渠咬疼了，紧紧抱着的双臂松开了一，低来才发现，左上两排牙齿，还在往外冒血珠。

        “许许，你再这么哭，我澡都白洗了。”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别离开我”，周如许被他这么一说，泪鼻涕一起在他上，“我哪里要走，专门气你的，是你自己骂我，刚才回来一句话也不说，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有那么可怕吗？”周如许在他怀里玩他的耳朵，发现他耳朵也长得端正，轮廓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