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么些天，本来他以为自己会把容忘得差不多了，谁知一回忆起来竟然跟刻录在他脑里似的，字字句句都清晰无比。

        其中又以他最为凄惨，连个小说大纲都没挣上，只活在作者的中和被编辑枪毙的文稿里……

        他心里竟隐隐生一丝恐惧，毕竟是母语，哪怕有一些词汇听不懂，也不影响他连蒙带猜推断那几句话的意思。

        该说不说，和连北兮的恋是他三十年人生中彩最绚烂的一段时光，他若是连这份是发自真心还是人为控的都不明白，哪里还有脸去搞科研、探索事背后的奥秘？

        二是连北兮和其他人是否都类似的梦，并信以为真？

        解决完梦的来源，他又接着研究起梦的容来。

        顾则乾脑里当即冒了许多科学解释，譬如对方来自更维的世界；对方和他们是某个世界在不同节分化的两种可能……

        一是作者写来的东西能不能左右他们的思想和行为？倘若可以，像他这样只写了个名字和开的，又要怎么算？

        “顾师兄”和“兮兮”，以及另外三个“傅姓”、“贺姓”、“陆姓”的男人，貌似都是某个女作家笔的小说人。

        他回顾了自己短暂的一生，除了对连北兮的来势凶猛得不合常理外，其他的一切都中规中矩，甚至乏味无趣。

        他更想她了，恨不能上就能见到她。

        可偏偏连北兮的史被人扒光了挂在网上，令顾则乾想要自欺欺人都不到――这一连串的姓氏和称呼都“合”得天衣无，他压没法说服自己一切只是巧合。

        因此，摆在顾则乾面前的有两个问题：

        如果他没有持留意连北兮的动向，如果她和那个男明星的恋没有闹到全网沸腾，他此刻大概只会觉得自己和哪篇小说里的角撞了称呼。

        如此多的“恰好”凑在一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女作家是真实存在的，她写的文字也和他们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对向来只信科学的顾则乾来说就非常可怕了――他可以对上个月的实验数据倒背如，那是因为其对他后续的研究有帮助；但他的潜意识为什么要牢牢记住本听不明白的几句话呢？

        顾则乾不是个喜拖延的人，立刻上网把他不理解的词句逐一搜索，然后得一个令人心悸的结论――

等一切手续都办妥了，顾则乾方才有闲工夫琢磨起前阵的那个怪梦。

        照女作家的说法，他们这几个人都是为“女鹅”兮兮准备的，只不过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小说没能有个好结局――

        不过于严谨科学态度的考虑，顾则乾还是认真思索了一遍他和连北兮相识以来的滴滴，得的结果是――

        只是由于缺乏足够的证据，他的每一个猜测都无法得到正视。最后顾则乾决定相信那句“科学的尽是神学”，把整个梦归功于超越常理的灵异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