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女神

        “如果你认为，伤害自己能让我同qing你，”海莉西气息有些不稳，她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那艺术品般的相貌遭到破坏，移开了目光，“那就太可笑了。”

        ai德维却笑起来，他纠正她的说法：“是取悦您，殿xia。如果划烂我的脸，或是杀掉我能让你gan到愉悦的话――”

        他手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海莉西认chu是那把用来刺jin他xiongkou的剔骨刀，男人将她的手死死握住，qiang迫她抓握住刀柄。

        “我只为你而活。”他重复了一遍，“我早就应该死去了，是你执意拽住我的手，哭着恳求我不要去死。”

        “我……”

        “那晚你要杀掉我，就不该tong偏位置。这里才是我的心脏，刺穿这里，我才会kou吐鲜血，shentichou搐着死掉。”他将刀尖对准微微震动的右xiong，“怎么不动手了，亲ai的？”

        当一个人说了太多次谎，就算再说真话也不会被人相信了。海莉西与他的力量努力抗衡着，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极端，明明这样zuo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幸福。

        “我会幸福地死去，陪你一起，肉ti和灵魂永远消亡。”ai德维低tou靠在她颤抖的手腕上，语气迷恋而低缓，闪着光亮的yan底压抑着漆黑的扭曲yu念，笑容让她不寒而栗。

        “我也会死……”她恍然明白过来，这个幻境由ai德维编织而成，一旦他死亡，她残留的灵魂也将无chu1可去。

        只要两个人永远在一起，无论是以教皇和女皇的shen份，抑或是以两只抵死纠缠的鬼魂的模样，ai德维都欣然接受，他的躯ti已被痛苦撕扯太久，终将不可挽回地堕向地狱。

        “再向我许个愿吧，海莉西。”

        他跪在她shen边，枕在少女的膝盖上，长睫眨了眨，瀑布般的柔顺金发她tui上散开，朝她louchu一个温柔的笑。

        “无论什么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的。”

        假如他们不是在讨论殉qing，假如他们交握的手中没有一把刀，这理应是个mei妙的告白场景。

        恍惚间，海莉西看到自己的手变得半透明，遥远的天空开始像liu沙一样崩塌，恐惧堵住她的xiongkou，她清楚自己对任何人的ai绝不可能超过自己的生命，她甚至从未将两者相提并论过。

        ――在讨论ai之前，首先你是你自己。你有自己的尊严和追求，这不应该因为任何人而轻易改变，海莉西，为了我也不行。

        失去记忆前最后见到的shen影似乎又chu现了，用严肃的kou吻告诫她。

        “我要活xia去。”她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斩钉截铁地重复，“我说我要活xia去，这是我的愿望，ai德维！”

        男人轻声笑了，松开手指，那把刀掉在地上，他拉过她的手背，shuise的yan睛注视着她，印上一个吻。

        在他的生命和ai之间，还是选择了他的ai啊。

        海莉西跟他回到城堡的衣帽间，ai德维将属于教皇的华贵服饰套在她shen上，他对打扮自己这件事向来re衷，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不重样地往她shen上挂，等到少女被绣着闪亮金丝花纹的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