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在我面前如胶似漆，布加拉提也在一边看着，我瞥向他，发现布加拉提面上的微笑非常……呆板，没有笑意，他的神本没有放在那两人上，还要装作为他们开心。

        因为我对他们有价值，我们成为共同利益的同伴，我们才成为朋友，成为共事。

        “……是吧？”她眨眨，“简单来说就是不别人是什么样，都希望别人能越来越好。”

        豁然开朗的一瞬间，愉悦在我的心底铺开，充盈起柔和的温。

        “呵呵。”

        可能她送给我布丁只是因为我喜吃，而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习惯给人付才能获得，习惯不去奢求，习惯不去期待。

        “嗯？”

        “但是，我觉得人间是有大的。”

        “因为你喜吃。”

        “就算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她这话让阿帕基哑然失笑。

        她肯定地回答。

        她的神中没有分毫虚假，她真心这么认为。

        “这怎么可能？”

        她眯起，说起这些话，就像是为主人的她在满足自己养的猫。

        “有像基督教里的，大概就是不对方是什么人，都会他。”

        “对吧。”她笑笑，“我也是，看到你不开心，我就想让你开心。”

        “说什么呢，你也很年轻。”

        阿帕基和布加拉提一齐过来，阿帕基的手搭在她背后的椅背上，略有敌意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还是想问。

        “就算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你受到我的孤单，我同样受到你不快乐。”她打量着我，像是在确定，“对吧？你想帮助我，这份帮助有理由吗？”

        我摇摇，“只是我想帮助。”

        人文主义我能听懂，但我听不懂话中文。我大概理解她的意思。

        “当然有啊，是人就都有需求，都有本能，但这不妨碍人啊。”她的睛突然间更亮了，像是聊到让她兴奋的地方，“你知人的本每个人是不一样的吗？你知每个人需求不一样，他们的表现也会不一样吗？当他们获得满足的时候，会有许多不一样的表现吗？特别有意思。”

        “这是一种同。”她看着发反对意见的我们，“不是于怜悯，是发自心对他人他对生命的。他人就如自己，自己就如世界。当一个人渴望的时候，他就会想要索取，当一个人心有，他就会想要向外施展。这份是无条件的，是无限的，哪怕对方是恶是罪犯，这份也不变。”

        果然。

        就算是基督徒，也很难到真这世上的所有人，人在这世上，总有讨厌的人，总有敌人，她这么说，难她就能到吗？

        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她脸都是红的，我第一次见到她这副表，她望向不远的海，明艳的笑颜中，竟然还有一丝诡异。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帮助我庇护我。

        “你给他的答案是什么？”

        “乔鲁诺问我关于恋和结婚的事。”她仰望着阿帕基，有订婚戒指的那只手覆上他的手背，倚到他的臂膀，“我帮年轻人解答一。”

        “善良？乐于助人？”她思索起来，“怎么能让你们听懂呢？”

        她支起脸笑着看我，注意到她的专注的目光，我的心兵荒乱。

        “那这样的人就没有自己的需求吗？”

        明显，我们三人都没听过这个词，伟大的？还是什么？

        “没有固定答案，像婚姻这种东西，大多数人都是带利益吧，恋，我也不懂，我只和你谈过。”

        还以为她别有所图。

        “你为什么送给我布丁？”

        “谢谢你。”我垂，忍不住微笑，“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些，我之前……”

        我的生活离毫无理由的人太远了，以至于遇到这样的人，我会怀有利益交换的角度去揣测。我不是没有见过没有理由的与付，但那不是对我，以至于我意识觉得，我与这种相隔天涯海角。

        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觉，可我的心……动得更厉害了。

        如果她所说的那些话意思是她对我有无私的，那她应该是天使一样的人。可此时，我的直觉告诉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恶。

        “在我的那边，这叫‘仁’，在你们这边，可能被称为‘人文主义’。”

        “上帝之。”布加拉提，“是这个意思吧？”

        我发现她真的很会哄男人，随便一句，都能让对方放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