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竹这才明白过来他要如何消，连忙向前想要拦住叶百川，可刚迈一步，那两人已经两剑相交，激烈地打斗了起来。

        “多给他时间吧，小叔……”

        他是看了什么吗……

        “你可曾见过乱风岗上长成的树？”叶百川看着倒在地上的顾久安，平静地问凝竹。

        凝竹赶忙跑到气若游丝

        凝竹已经看得有些呆愣，只能有气无力地喃喃，“多吃容易积，对不好……”

        凝竹曾在书中看过那个地方，那里于极寒极交界之，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从早到晚风刃肆，刮的那里寸草不生，侥幸存活的树木质致密实如刚，这种树木上往往布满了丑陋扭曲的疤痕，它们正是在一次次受伤结疤的过程中，堆积了厚如铠甲的树。可即使如此，还是常有已长成的树被狂风拦腰折断。

        凝竹看着远的顾久安撑着手臂想要起，却因力不支再次趴，轻颤着问了声，“若是抵挡不过去呢？”

        他说完再次用剑指着顾久安，厉声让他提剑站起来，但顾久安撑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起，动时一次比一次虚弱无力，叶百川眉逐渐紧锁，阴着脸提剑向顾久安走去，可才迈一步便到自己的衣袖被后之人拉住。

。

        “小叔，你不要对他太过苛刻……”凝竹见叶百川一言不发，又拽了拽他的袖。

        待清完最后一个盘，叶百川放筷，挑眉看向凝竹，“如何？”

        持了一炷香后，顾久安的招已经明显迟缓且疲，脚步也虚浮起来，可叶百川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一灵光灼目的剑气冲着顾久安劈去，将他直直地撞到了几丈外的石上，而后掉在地上吐血不已。

        “他还很小，即使是乱风岗的树，若是在幼年有大树在前遮挡一二，稳固了基，哪怕以后只能自己迎战刀风剑雨，存活的几率也会更大啊……”

        “抵挡不过去就折断，这也就是命了。”叶百川说的无比风轻云淡，却听得凝竹心中一缩。

        “小叔……”凝竹正要声相劝，便看到了叶百川冷凝的神，噤了声。

        凝竹心本就担忧无比，见状顿时忍不住了，想要上前搀扶，却被叶百川在脚设了禁制，寸步难移。

        “他可不是养在温室里面的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越是受伤越要锻，只有这样才能练钢筋铁骨，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确实。”叶百川赞同地颔首，“应该消消。”

        叶百川似乎受不了凝竹那般神，皱着眉拽回了自己衣袖，斜斜地瞥了一顾久安，冷哼一声，御剑架风而去。

        或者说，是叶百川激烈地吊打顾久安，但因为顾久安咬牙死撑着不肯倒地不起，才使得对打一直持续。

        “小叔，凝竹只知善成仁，恶成诡，小叔不是一直想要教导顾久安向善吗，可一个人若是从未受过善意，整日汲汲于在阴险诡诈中保命求生，又怎能长成一个仁义刚正之人呢？”

        “小叔……”凝竹拉住叶百川哀求声，黛眉愁，盈盈眸中已是凝了一雾。

        “苛刻……”

        叶百川眯着睛看了看凝竹，凉飕飕开，“是你太小了吧，别看人面上可怜就动胡乱动恻隐之心，有的人生来里就是歪的，多吃些苦也好让他知敬畏时时警醒，免得以后他禀难移，养虎为患。”

        叶百川气势凛凛地剑指顾久安，说，“剑，我检查一你练习的如何。”

        “不必理他。”

        “小叔……”

        说完化长剑把凝竹拉了上去，然后带着不明所以的她御剑了门，几息间便到了顾久安练剑的石林。

        凝竹一桌灵气充裕、益气固表的饭菜喂得叶百川气血翻涌、无从发，故而一招一式都充斥着汹涌灵力，打的顾久安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