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吃饱喝足，正捧着茶盏看楼外波浩淼，也没回，搁茶盏，拉过丞相就在了窗的几案上。

        丞相前一阵一阵发黑，差晕过去，晃了又晃，左手死死抠住几案，好险没晃得太厉害被皇帝觉察。

        为了遮掩病，丞相紧紧搂住皇帝的臂膀，低低地息呻。

        “朕富有四海，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这样重要的事，你不告诉朕。”皇帝语气平静，整理衣服时却不慎打翻了几案旁的茶盏，显心的不平静，“你怎么知朕救不了你。”

        丞相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抱着皇帝肩膀，抖着声音说：“楼有个老太太叫卖，嗯……臣就买了……胭脂不好看吗？”

        丞相虽然不是名臣，但是忠心耿耿，事也还不错，读档前皇帝就很信任他。

        ……好吧，是朕错了，全怪朕不懂用人。

        “买了胭脂？”皇帝抹了抹丞相的唇珠，嫣红的颜就染到了皇帝玉白的指尖，皇帝再描了描丞相的尾，就晕开一片绯红。

        丞相趴在几案上，右手狠狠着动的胃，也艰涩地蠕动，只觉得肚里有针在搅，里有刀在，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了，腹疼着疼着，似乎是麻木了。

        “咳，臣时日无多，药石罔效，何必扫兴？”丞相低着，皇帝直白地问了，再不回答就是欺君了。

        “小病，嗯？”

        但皇帝莫名其妙被杀，难全怪自己识人不明？

        皇帝负手走到窗边。

        皇帝阳长，纵是丞相前后用玉势养着，此时也颇觉胀痛。

        他不敢御前失仪，告罪去，好不容易持走了几步，就连胃酸都吐来了。

着，一突一突地疼，像什么东西上要爆裂一样，只觉一阵阵恶心。

        皇帝心里忽然有些烦闷，从丞相腰间取了锦里的香膏，草草开拓一会儿就了丞相的后庭。

        等皇帝到要紧，丞相却是心神失守，支撑不住，噗地一血去。

        皇帝轻车熟路，不多久就捣起丞相要命的关窍，丞相虽然疼，也渐渐得了趣味，呻声半是苦痛半是娱。

        皇帝面无表地看着他，手已经放到丞相背上一一给贵妃顺气了。

        皇帝不说话。

        “死而无憾……”国朝丞相领金印，掌百官，可辅政，皇帝几乎立刻就回忆起了往事，冷冷地说，“你死而无憾，朕却未必。”

        患重病，不知轻重，也不知汇报皇帝。皇帝要用他的时候，他却猝不及防病死在任上，害得皇帝只好临时提另一个能力不错的大臣当丞相。新丞相也胆大包天，不到一年就敢变叛乱，把皇帝刺死以后就夺位了。

        一地狼籍。

        丞相想跪地请罪，可皇帝的阳还在自己里，一开就呛得咳嗽起来。

        皇帝不紧不慢，又捣几才肯放开关，把丞相扳过责问。

        “臣本来以为自己还能为陛尽一力，”丞相衣衫不整，现在慢慢跪到地，苦笑

        丞相腹痛如绞，后又搐谄媚，脑被疼痛和快乐搞成了一团浆糊，一时半刻只会呻，说不话来了。

        皇帝起初大开大合，不像过往那样温柔，后来动作渐渐放缓，轻轻咬着丞相的耳垂，双手挑着丞相的乳珠。

        话说到这里，也没必要再试探了。

        但是他呢？

        是，皇帝遇见叛臣也不能怪丞相。

        “陛，臣知错了。”丞相柔声劝说，不像认错，倒像在哄孩，“生死有命，臣为陛领金印八年，君臣相得，已经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如今死而无憾……”

        皇帝一向沉稳，这时候才像个少年人。

        丞相悄悄让太医院诊过脉，知凭人间手段救不回自己，不然怎么肯束手就死。看皇帝发怒，一时竟满怀柔：君临天的帝王为了你一人的生死愤怒，怎么不心动呢？

        丞相之前一直忠心耿耿，皇帝以为他绝不会对自己说谎，现在却发现他再三欺骗皇帝，隐瞒病……

        丞相苍白的脸上一片病态的红，咳得满泪，小心翼翼地去望皇帝。

        丞相回来时，唇嫣红，带起一阵香风。

        皇帝不挑明，只笑着说：“好看。”

        楼的妇人叫卖的是廉价的香粉胭脂，若不是丞相怕皇帝觉察他面不对，想必绝不会看这些东西一。

        他一向沉稳，现在想清楚了也不愿再失态，只去看天边浮云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