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酷哦！”小女孩衷心赞叹“希望以后我的宗主也能这么酷！”

        只要忽略掉在篝火边舞的是骷髅和尸，成群结队的乌鸦会叼去刚烤好的肉，四窜来窜去的小孩不时会摘掉自己脑袋来玩。

        阿德莉娅也默默地看着他。

        邪术师氏族的宴会与大多数村庄的宴会一样........呃，大分一样。

        “你拥有改变世界、创造新秩序的力量......或者说，这就是你的「命运」。”她告诫“你的心在告诉你如何？”

        “寻常喽啰没有被利用的价值，至于另外几位——”婆婆打了个哈欠“你对他们了什么，阿德莉娅？”

        叛徒之名，不值得再多言。

        她什么也没问。

        当前神殿踏九阶英雄领域的，除了不世的神前会议席位们外，就属圣人和神启四骑士。

        他们曾为了解释奥德勒古怪的铠甲而想过各种各样借，比如他怕、他怕冷，他面容丑陋无比自卑。

        他也曾和阿德莉娅这样过舞吗？

        ——她们都很默契地不曾再提及那一个名字。

        “那我们回去吧。”阿德莉娅站起来，拍了拍

        奥德勒也什么都没问。

        “会穿铠甲的恶大多暴烈且喜战争，你确定吗？”

        “我想在氏族里呆一段时间，”直到她主动开，“你呢？”

        阿德莉娅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起。

        “婆婆——为什么「祂」不动用神殿的力量？”

        宗主给予我们的是力量，而非心。

        她抱膝，将位置离篝火坐得更近了一。

        奥德勒接过那盘烤肉，默默为她分成小块，佩着手甲的双手灵活。

焰。”

        “..........”

        阿德莉娅是因为暂时还没有说的勇气，而奥德勒呢？

        女孩玛格丽为他们端来烤肉，对坐在阿德莉娅旁的奥德勒好奇地问“这个叔叔为什么不脱掉铠甲。”

        “........不了。”

        既然纳萨雷斯王室与神殿所属同源，那么神殿的庞大力量本该也能为「祂」所用。

        火光将苍白的铠甲染红，可依旧挥不散它永远寒冷的诅咒，待在奥德勒边就像待在一个大冰块旁。

        “当然，这不是在合理化我们的所作所为。”老人说“我们中的确有人犯过滔天罪行，灵魂将在地狱中不得解脱.....但那都只是力量。”

        她笑嘻嘻地跑开了。

        “去吧。”老人疲倦。

        阿格尼婆婆目光平静地望着她。

        临走前她想起些什么，回问。

        阿德莉娅没有再说话，打开门。

        这一切都跟一场平凡的宴会没什么区别。

        其中白骑士之位空悬，青骑士与红骑士驻守边境，抗击虚空。

        有人手握着力量，屠杀万千生灵，甚至能为此献上与自己血脉相连之人的命。也有人手握着力量，踏上旅途，最终——成为了英雄。

        “那就好。”

        “哦，因为这是一副受诅咒的铠甲。”阿德莉娅不在乎“他穿上以后就再也脱不来了。”

        “宴会时候我再来叫您。”

        “我无所谓。”

        “你想舞吗？”她指了指围着篝火，手拉着手舞的骷髅们。

        ◇

        恐怕也只有邪术师的小孩会真心觉得这很酷。

        至于圣人与黑骑士......

        他不到和骷髅一起噢耶噢耶的共舞，小队里也许只有雷德里克会欣然加。

        他们明明对彼此都有许多的疑问，比如阿德莉娅与雷德里克、又比如奥德勒与密令，但默契使他们都心知肚明并该死的明白——现在的他们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