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紧紧将丹恒搂在怀中，对刃怒目而视：“这一世的他本不认识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在景元的沉默中，丹恒目光渐渐冷了来，他偏过去不再看景元，撑着想从景元怀里坐起。

        但“一直”却动了丹恒此刻极其的神经，他抬看着景元，景元心中没来由得了一，因为丹恒看向自己的目光尽是冷意，不似往日那样充满了柔与痴迷。

        “你每次和我的时候，是不是都把我想象成丹枫？”

        “哈哈哈……算了……”丹恒敛目闭，一滴泪从角缓缓落。人在伤心至极的时候，反而会笑声。他了解景元，只要看一他的神，就能知他的绪。

        “你的其实是丹枫，对吗。”丹恒拼命抑制住泣发问。

        缠在刃上的银杏叶慢慢退回，消失无踪。刃的表不似刚才那般疯狂，整个人像是陷了一种麻木的平静，只有刚刚未的泪痕还残留在脸上。女人回过来，对景元一个微笑。

        罢了，反正还有段日，他就能彻底自由，摆脱这里。到时他便可以永远离开这个伤心地，再也不回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丹恒……”

        “阴？”景元惊疑地看着刃，抱着丹恒往后退了退。

        丹恒慢慢躺回地上，睁着直到天明。这么多年，他似乎是第一次受到，暗无天日的囚室有多么冰冷。

        就在刃快被银杏叶吞没时，漆黑的囚室中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景元抬，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囚室之中，她披着黑斗篷，墨镜推至额，景元竟不知她是何时的。

        景元低去看怀中的丹恒，发现他早已满脸是泪，此刻正将整个缩在景元怀中无声泣。景元看丹恒这副样，不由得心中一痛，伸手想要为他拭去泪时，却被丹恒偏躲开了。

        景元，在撒谎。

        刃站起来，随着卡芙卡向囚室门走去。门并未开启，二人的影就消失了。就像来时一般让人无知无觉，女人去时也悄无声息。

        但很明显，丹恒和他的看法并不相同。

        景元拼命地告诉自己。

        “景元将军，无意冒犯，我这就带阿刃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刃睁着空的睛，似乎在望着丹恒，又似乎什么都没在看。

        “‘一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的？从丹枫活着的时候开始吗？”他盯着景元，“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就算我是丹枫的转世，就算我样貌和他有八分相似，我和丹枫也是两个人。”

        “丹恒，我……”景元靠近丹恒，想要拉住他的手，丹恒却往后退了退。景元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最后也只能有些难过地撤回了手。而此刻丹恒中早已溢满了泪，他哽咽着开腔。

        “我走，我现在就走，但这披风你就穿着吧。”景元慢慢松开手，叹了气，“别生病了。”

        景元赶紧开，想要拉住丹恒：“我怎么会不你，我一直都着你……”

        “阿刃，听我说……”

        没错，这一世名为丹恒的他，中只有景元，也只景元一个，只和景元过，他是完全属于景元一个人的。被刃暴只是意外，非他所愿，只要当作没发生过……对，只要当作没发生过，丹恒仍然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走吧，景元，我不想看到你。”丹恒说着就要脱景元披在自己上的披风，被景元住了。

“前世你已经跟景元在一起了，为什么这一世，不能是我呢？”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景元抬看向刃，发现刃发丝间有杏黄的叶冒，接着便迅疾而疯狂地向他脸上和上扑去，如同生命力极的爬山虎一般渐渐爬满他的整个。

        丹恒转过去，没有再理景元。景元叹了气，一步三回地离开了。

        景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丹枫和丹恒并无区别，两人于他而言就是同一个人，丹恒本就是蜕生后的丹枫，是不记得前世种种的丹枫。他从未思考过丹枫和丹恒其实是两个人这一问题，丹枫就必然丹恒，这不是什么屋及乌。

        “没有！绝对没有……”

        “所以一开始你对我好，也只是因为丹枫，是吗？从一开始，里就没有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