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乖巧地。

        那个不能说的秘密恐怕与舟有关吧，温寻猜想。

        “不疼就好，不疼就好，山里条件差，早回家，爸爸知错了。”

        只不过于同理心答应那个请求的温寻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病床前冒充的那个人和她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结。

        这些对话之中似乎隐藏着老人不小的心事，温寻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冒充「舟」成为一种心灵寄托。

        她抬看向坐在病床另一面的温淮川企图再多多得到他的一些肯定，他却偏过去，悄悄拭起了泪。

        “嗯，不疼了。”

        以「舟」的份聊了一会儿家常后，老人心不错，刚巧外面的阳光正好，他在心皆之时闭上睛睡起了午觉。

        不知前因后果的温寻被着充当起了那位叫「舟」的角，虽然脑袋很懵，但她还是在得到温淮川肯定的神后，握紧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老人那只枯的手。

        手掌心中捧着的那只着滞留针的手试图抬起，那颤颤巍巍的动作分明是想抚摸她的脸，温寻主动将脸凑近，让那冰凉落在了她因紧张而发的脸颊。

        温寻紧闭双唇，拉着温淮川的袖不敢吱声。

        “从住院开始，这个意识状态就时好时坏，估计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邓缨摇摇，“唉，说到底，将死之人最放心不的就是自己的人孩，昨天晚上已经不知念叨了多少次要接舟回来了。”

舟来，和爸爸说说话。”

        邓缨苦笑着看向家族中最小的弟妹，“我记得弟妹今年才二十四岁对不对？”

        “舟囡囡，脚好些了伐？”温岘用着梁城方言，问候起了他不停用手指轻抚的脸颊主人。

        那温寻只好继续扮演了。

        “唉，如果舟当时就投胎了，现在大概也是二十四岁吧。”

        “弟妹要是没什么事，就留来陪陪他吧，女儿的事始终像一刺扎在他心里，你在的话好歹能让他在最后时刻安心。”

        多余的话温寻不敢明说，她只记得那天家宴上，并没有舟这么个人的存在，而她作为温家的边缘人也能察觉到那一大桌的温家人都在保守着同一个秘密。

        “嗯，好。”

        温寻从温淮川后探了脑袋，不太好意思地打断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那个…我冒昧地问一…舟是他的孩对吧？是不是已经…”

        前来探望的三人离开了病房，邓缨也趁此机会将老人的况说给了同辈中最小的这个弟弟听。

        “爸爸…我是舟…”她只能用这样不需要思考也能脱而的保险话术向他打招呼。

        “嗯，我明白的。”温淮川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向看去，“我爸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经常把我当成我大哥小时候。”

        可以确定的是，那位已经不在了。

        傍晚时分，当许久未见的沈瑜兰女士红着眶推开病房门与满屋温家人撞个正着时，一场由蝴蝶振翅而掀起的风暴，正在席卷着温家的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