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几秒，那人认真地看着她，里没有求的意思。他像是条已经被驯服的猎犬，没有主人的令便绝不会有多余的行为。Nicole面对这张脸仍旧在失去语言能力，她用行动回答，在凳上坐。

        “还行吧，暂时没那么痛。”Andy将衣摆提起来，肌肉在拉扯中展开一片分明的轮廓。

        “规定不准说，怕太土气扫了客人兴致。”

        唇亲吻着淤青，尖在上留光，Andy伸手撩起Nicole的发，看见长而翘的睫在颤动，接着那人一掀，原本就姣好的眸显一种惊心动魄的丽，仿佛她喝去的烈酒都聚集到那双中，叫其他人看一都醉了。

间挤关心的神，只是视线落到Nicole旁那人上时，又掩饰不住一丝恼怒，“还站着什么？赶紧扶客人去清理啊！”

        “不告诉你。”她开始耍小。

        “不说也好。”Nicole跟着微笑。

        “没涂药？”

        她想了想，转过去，鼻尖的度刚好够到Andy腰间。

        Andy心想她是真没醉，不仅如此，甚至还清醒得很。

        “痛吗？”凭模糊的记忆，她伸手抚上腰侧的某，那里应该有她不久前摔倒时胡乱撞来的淤青。

        “你叫什么？”的风一寸寸烘发丝，她长久地凝视镜中的倒影。

        逃跑计划师未捷先死，Nicole清晰地觉到自己的理智和耐心已所剩无几。她着太阳，竭力压抑胀的负面绪，摆手想说不用了，一直在沉默的另一位当事人却忽然低凑到她耳边，像是在撒又像是在哀求地说：“就跟我去换衣服吧，好吗？经理在生气我不能什么都不。而且我们的房间有床，你洗完澡可以直接睡，我绝不烦你。”

        “经理给我起的。“Andy耸耸肩，意思是他也不清楚。

        Nicole无法回答，不是拒绝还是答应，连一个字都说不来。

        Nicole摇摇。她酒量好，酒品也好，喝醉了不过是昏沉地想睡，仿佛失眠的人吞一两片安眠药，等酒劲过了，自然就没那么消极困倦。

        他们在某一刻很像恋的侣，只因Nicole看向他的神里意过分动人。Andy一度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又是谁能得到这份意呢？他胡思乱想，直到Nicole声询问价格。

        Nicole愣了愣，脱问：“为什么叫Andy？”

        他弯腰将Nicole抱起来，笑

        “那你原名叫什么？”

        对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半晌后，又问：“现在不困了？”

        “你不生气吧？”Andy询问的语气和他发的动作一样小心翼翼，每挑起一搓发时都不敢用力，一看就知以前从未曾给女孩过发。想来也是，这一行约莫不会有关于怎么发的培训。

        那块淤痕已由浅青变成深紫，Nicole凑近，鼻尖轻轻蹭过那里的肉，惹得那人将腰绷得更紧。

        Nicole仍深陷烦乱的思绪中，分不清自己是否在梦。外有走动的声音，她脆关掉花洒，披上浴衣去。等在外面的人闻声回，目光远远地把她从到脚打量了一转后，又落在脸上，接着拿起巾走来，将她还在滴的发裹住。

        “洗完了？洗完我帮你发吧。”他理所当然地说。

        或许是眉的弧度天生就有种张扬，Andy笑起来和他那些同事全然不同，不仅没有刻意讨好的谄媚，还另有些没没脑的开朗。

        “可以吗？”对方还在询问。

        那张脸有似曾相识的模样，无论是眉的轮廓，亦或是鼻尖的弧度都像是利刃，迅速无痛地划破尘封的记忆。她带着期盼又惶恐的心看向对方的上唇，在目光及一片光的肤后，悬的心像断线般重重坠回躯里。

        “还没来得及。”

        从里来，浴室里充斥着哗哗声和氤氲的气。

        03.

        “我叫Andy。”对方轻快地给予回应。

        “好可惜，我还特意给你挑了床最的房间。”Andy说这句话的时候神坦得离谱，甚至一度让Nicole产生了他并没有在暗示什么的错觉。

        Nicole想他既不是打碎酒瓶的人，也不是害她摔倒的人，本无需担心什么，更无需放语气来歉，于是忍不住抬想看看这是何方倒霉，只是这一直接叫她愣在原地，再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