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

“你别胡说！”方姨呵斥她，“夏柔什么时候踩在你上了！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我？”方姨怒，“我有什么面？我的面都给你丢光了！”

何莉莉显然惊呆了。

“我、我想什么了！”何莉莉心虚。

凭什么……

方姨呵斥她：“你胡说什么！”

“这能比吗？”方姨喝，“你够了！”

何莉莉倔：“那她凭什么！”

“您告诉我，她是不是司令的孩？她要是司令的孩，我就服气，我就认命！”

但何莉莉显然还没被骂醒。

“你闭嘴！”方姨怒极。“分？什么分！那都是你想来的！我给人家活，人家给我工资。哪来的什么分！”

夏柔深深的了气，甩甩，把这诅咒甩散。她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夏柔已经不想再听了。

隔顿时静了来，过了片刻，也传来“砰”的关门声。

是够了。

方姨沉默了，说：“当然不是。她要是司令的孩，以司令的为人，早就接回家里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她死撑着嘴：“不是还有您的面嘛。”

“你当别人傻？就你那心思，谁看不来？”方姨无力，“你以为，你上中时，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去？还不是因为你老往曹阳曹斌跟前凑，司令不乐意了，敲打了我。我要是不送你去寄宿，我就连工作都没了……”

“凭什么那个妇的孩就能像个大小似的！她妈妈连工作都不会！就会给别人当二！不要脸！”

妇的孩――这句话在前世宛如一句咒。

前世也能有人这样骂她，说不定也能给她骂醒。

前世，夏柔也总是问自己这个问题。

“好歹，这么多年的分……”

怒极之后是一种脱力的虚弱。

屋里安静了片刻，忽然传何莉莉呜呜的哭声。

“你啊……你把你那心思收一收吧！你想的那些……不可能！”

凭什么她就要和一个普通的白领结婚，退回到普通人的阶层中？

“我们这样辛辛苦苦靠劳动养活自己的人，反倒不如她个妇的孩了！她凭什么踩在我们上！不要脸！”

不断的问着“凭什么”，她鬼迷心窍一般，一意孤行

凭什么她就不能留在这个阶层？

“凭什么！凭什么！”她哭着说，“我哪比不上别人了！我也是正经二本毕业的大学生！您辛辛苦苦的用自己的双手工作，我们哪比不上别人了？”

“主楼给她在装修房间！曹家把她安排到南华去上学！南华那是什么地方！权贵弟学校！是她一个妇的孩该去的地方吗？她凭什么就能得到这些！凭什么我就不行！”

方姨又：“你想留在这边，曹阳当然能办到。这对曹阳来说，是多大事？可是他就把你到汾市去了，为什么？你就不想想吗？”她的声音带着说不的疲倦，为自己不知天地厚的女儿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