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吓到了，忍不住瑟缩，“我不偷……”

        “特别坏有多坏？”

        严佑正准备回来了，忽然听见吵闹声。

        于是，她叫姜落。

        云枝来不及多说，离开的期间也不知姜落怎么样了，但把严佑叫回去肯定是没错的，她冲着严佑的背影喊，“是衙门――”

        姜落哦了一声，跑起来躲着了，悄悄地，委屈地默默泪，泪后才敢跑去找姜莲。

        姜莲说，“每个孩都得上世间最的花。而你会找到独属于你的，永不凋谢的一朵。”

        “我们大人休息了，你明日再来吧――”

        芳草鲜，落英缤纷。一个好的名字。

        他眶微红，一时失语，脑里只想着如何对她更好――好到没有人可以比过他。

        听完这番话的时候，严佑心疼不已，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抓住揪了一把，揪了伤，还在上面撒盐。

        游席知见他没吭声，哂笑一声，“怎么？吓着了？苦的事多了去了……你――”他忽然想到了严继山，有些说不去，“算了算了，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些，酒还有没有，给我满上。”

        游席知在一旁哈哈大笑，“陪着你？怎么可能。师父已经有师娘了，才不要你这个小麻烦咧。”

        “嗨，你说这小孩搞笑吧……听话倒是听话，就是少了什么……”游席知别过，猛地又喝了一酒，“没力见的，就该跟我姓，玄学来讲，是不是也能多多少少影响她一？”

        话里话外全是委婉的威胁。

        严佑放酒坛，前去看看怎么回事，竟然发现门站着的人是云枝――她是骑赶来的，手里还拿着他不会认错的翡翠镯正在证明自己的份，中还在着急地争辩着什么。

        痛苦无法行对比，他也无法同受。

        姜落问，“师父会陪着我吗？”

        “你觉得桂花香吗？”姜莲指向一旁的桂花树。

        严佑二话不说牵过云枝的匹，翻上就要离开。

        “不行，我有紧急的事要告诉他――”

        严佑起，拿起空酒坛晃了晃，“我去给你拿。”

        脚步声提醒了云枝，她看到了严佑，欣喜万分，“姑爷，夫人她……”

        游席知说，“师父和师娘，你选一个跟着姓。”

        “那坏孩呢？”

        “在我的聪明才智，那小姑娘总算是活得正常了。”游席知咂，然后又很快否定，“不对……不正常。我记得曾经给她过一包糖，骗她说这是毒药，吃了就要上吐泻，七窍血，让她带给那两个老不死的吃，结果她倒好，抓了一把喂嘴里……”

        姜莲摸了摸她的，“别多想啦。你没有被完整而真实地过，我们怎么能要求你去？”

        桂花树开花的时候，姜落没有想着死去。当看到小汤匙一样的花贴合在一起，聚成一团摇摆时，这种想法就莫名其妙地淡去了，于是她作了第一个决定――她要抛弃自己的姓，她不想那个家里的孩了。

        姜落悄悄了鼻，“那我姓姜，好不好？”

        他难以想象她是如何承受了这种苦难。

        “特别坏的孩不会问这个问题。      ”

        姜莲微微一笑，摇，“不能。但是，我可以教你种。”看到姜落迟疑且暗拒绝的表，她又开，“天就要来了，落落等不及了，不想种了对不对？你要去拿别人家的花吗？哦，不对，那是偷。”

        姜落小心翼翼地一个讨要的动作，“那我能不能――”

        “但是那棵桂花树是我的。”

        他的目光带上了哀戚，隐隐泛着泪光，“她哭着问我，‘为什么毒药都是甜的，那样她就舍不得吃了。’”

生怕再次惹恼面前的人。

        “坏孩可以，特别坏不行。”

        他拿着酒坛走了密室，重新关好门，确保离开的一小会儿也不会现纰漏。

        “落落当然不会偷，我刚刚都是瞎说的。”姜莲又笑了笑，从旁边拿过来一把小铲递给姜落，“我带你种一颗桂花树，等到它开花了，那就是落落的桂花树了，到时候直接埋在一颗桂花树，年年都香香的。你说好不好呀？”

        而想象，会有无穷的力量――桂花树开花的样在她心中只会更。

        姜落没见过桂花树，如今也不是开花的时候，抬看不见任何有关花的东西。但是姜莲曾给她吃过桂花饼，那香甜的味闻上一闻就像掉了蜜糖罐一样。

        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