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他也不错来着。”项羽自我评价，“不过我是他的军功。当然了，我也不需要他庇护我，我自有选择。”

        我的巴都要和桌贴到一起了，这也太刺激了，我想不哪本书里写了这么一茬，但是我想起来今早祖陛在我办公室里的控诉，那句反问在我的脑海里回：我一早就听说，垓的时候他偷偷溜去见项羽，换是你，你怎么看？

        “这怎么了？”他斜看我，明显有些喝多了，凛冽的神好像在说有什么好吃惊的，“我欣然赴死，他庇护我的残......”

        “算了，算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准备和他复合了。”项羽说，“我还是喜他的，现在喜的。”他转过来盯着我，得意地说，“我知他为什么不愿意让我门，他心虚，我可没骗你。”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他说的是韩信还是信喵，我没接话，项羽自顾自往说，“你能想象他有多笨吗？别人学骑学三天，他摔摔了十天。”

        “他答应我在我死后会照顾好我的残的。”项羽说，他咂了咂嘴，“结果，没一年就被刘杀净了。”

        “你别看他平时不要脸，但他脸薄得很，他没有脸见我，所以关着家门不来。”

        “所以，你得帮我去捞钟离眜。”他说，“你把他捞来，我肯定能韩信家门。”

        他忽得笑容，嘲讽祖陛，“他的知遇之恩，也没有给他善终嘛。”

        “算是吧。”项羽说，他不甚在意地说，“这小王八还算有良心，钟离眜对他还不错，他还能记着要尽力庇护他。”

        “有些人就是心虚，但是起事来比没错的人还凶。”他叹着，“心里有愧，还要张牙舞爪的，好像一放松就会有人把他从乌壳里揪来。”

        “但是他有本事的，对吧？”我把酒坛往他那边推推，免得他够不到，耽误给我讲故事。

        “祖陛还是很有胆识的。”我说，“韩将军在汉中的时候也才二十，祖陛就愿意拜他为将....”

        “这....这...这....难怪祖陛说你们暗通款曲！”

        “但是他上有种别人没有的骄傲和神气，好像他生来就是要策的。”项羽说，“我喜他的得意。”说完，他又很快否定，“不，我不喜，我不喜任何在我面前胜过我的样，没有人可以胜过我。”

        我笑了笑，拿小本本记上，准备次碰到刘的时候问问到底是怎么个况。

        “知啦，知啦。”我拖着他的手，想把自己从这力气里解救来。

        “韩将军这么和你说的？”我尽力不让自己的吃惊打乱声音，但仍然想不到司迁漏记了这么大的事，于是我拿小本本和笔，赶紧把故事整理来。

        “我也给过韩信解衣推啊，为什么韩信当初不同意和我三分天？”项羽盯着晃的酒杯，自言自语。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可惜他没再说了，嘟囔了两句小王八换了话题。

        说到这，项羽把酒杯扔了，给了我肩膀两巴掌，看着好像哥两好似的，其实险些给我拍过去。

        “是吧？”项羽模糊地说，他的睛不在看着我，而是盯着缥缈的夜空，今夜多云，似是勾起他的某些回忆，“他齐王的时候我想过和他求和，那是我人生第一次低，但是他拒绝了。和使臣说些什么刘老三解衣推，对他有知遇之恩，不能背离之类的屁话。”

        他还算有理智，没太磋磨我，收了手后又站起来绕行，看见蔫巴脑昏昏睡的信喵，忽得又说，“其实它好动的。”

        “呵。”项羽打断我的话，“那是他没办法，他手底没有打得过我的人，不是有一句话，死当活医嘛...”

        “他对功名很大的向往，裂土封王只是他最基本的追求。”项羽说，“他又没有名声，又没有实力，又没有底气，还没有军功，一双大睛看得倒是。”他喝多了，“而且他还不听话，他太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一个可以把控得很稳的政权领导者预选。”

己动手，一杯接一杯，我怕他喝醉了，想制止，又被他的故事引，寻思着不如让他喝，讲故事还痛快。

        “你总说他心虚，韩将军到底心虚什么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呢。”

        “我更喜看他低，向我俯首。”他想了想，把脚边的酒杯踢去，“不过我得先他家院门，你明天就去给我捞钟离眜，我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