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你把偶然必然论和唯史观混了，但是我没声，把酒坛祖陛手里，“您可别在韩将军家门说这个。”

        “我又不是禁韩将军，韩将军要是邀请项王的话……”

        “男朋友？”

        在祖皇帝的再三保证不是蓄意报复，我答应他去韩信的院看一看。我不知刘为何如此肯定韩信不会邀请项羽门，在我看来，项羽和刘在这件事上莫名的较真，甚至还有一比拼的意思，谁先了韩信家门不亚于谁先咸阳的程度。但是在我看来，韩信邀请项羽门远比韩信和刘修复关系要简单的多，所以韩信邀请项羽他家不是不可能的，大概是我的态度过于明显，刘咂了咂，意味深长地跟我说，“小丫，你知当皇帝也是有很多无奈的。”

        我猜测

        以后吧，是韩信常说的一句话。我知他在院里无聊，把能收集到的兵法都复制了一份搬他的院，这导致他大多数时候都住在书堆里。我把他的残魂从书堆里拉来的时候忍不住嘴角搐，他说他没什么事，为了不瞎想，就常翻书。

        “我这江山不是没了嘛。”他说，看着忘川的街，又说，“你整的这个叫路灯的东西还不错的。”

        “屁嘞，他邀请项羽门，我把他家门吃了。”

        冬日里的一天，我去接到祖皇帝的举报，说是抓到了项王翻墙韩信家里去了，对于这种无视使君手令的行为必须立刻制止，并且加以罚。

        多稀奇，我看着倒在地上不起来的霸王喵和看起来心还不错的韩信，一瞬间，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事越来越乱麻，我曾经想过不如就把这个消息卖给小报，赚一笔钱然后退休得了，可惜我的良心不允许。我拨着灵偶发呆，桌上放着我放了三四遍的汉书，韩信列传，为了印证，我还和淮阴侯列传对比着看，我还看其他地方史，看得我昏脑涨，冒金星，最后我也没找到能印证我猜想的证据。

        “嗯？”

        但人就是一旦有了猜想就回去努力印证，这样由结果推论过往并不是好喜，因为人会意识寻找证明自己猜想的证据。我觉得我就是陷了这样的困境里。

        “我们可以去金戈馆转转。”我说，“项王已经连续一年夺魁了，让祖陛很没脸面。”

        8.

        “手败将。”韩信难得评论了一句，他把手里的兵书扔了，往地上一坐，就找我要肉吃。我给他把肉涮上，他才又说，“以后吧。”

        “我才不喊呢。我在那小兔崽家门坐会儿，都算给他脸了。”祖陛说，“我就是看我那老乡，最近老是睡不着觉，怪可怜的。一把年纪的人了，大半夜不睡，还要和孤谈心，孤怎么谈心，谈不了。”

        “那您现在怎么还在韩将军家门蹲着啊？”我给他递酒，并且直言不讳地问。

        我思来想去，原来他是在回答我去金戈馆的事。他好像总是在说以后吧，但我知他从来没往以后看过。我有些茫然，看着墙角堆起小山的拜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找错了方向。这并不是没有线索的猜想，而是我看见霸王喵大尾巴从房跑过，不一会儿叼着张拜帖回来。那是萧相国的拜帖，韩信扫了一，给霸王喵指了位置，霸王喵聪明地把拜帖扔在了地上，韩信翻猫粮给它奖励。

        “咳咳。”我被这个想法吓得直咳嗽，一时没上气，扶着墙缓一缓。韩信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犹豫再三，最后才试探地询问：“韩将军有过男朋友吗？”

        他对我的试探毫无反应，我觉得他对刘应该无甚反应，所以我换了方向，又说：“项王的骑兵所向睥睨，好像无人能敌呢。”

        “就是，嗯.....男人...”

        他说的是忘川新修的路灯，我就坡驴，说给他汉门也安两个，最近就施工到那里。这可把祖陛听兴了，乐于继续跟我唠嗑，“我也没那么愧疚，那小兔崽又不是我杀得，我只不过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他死了我也伤心的，真的。打仗也打不过，还得被吕雉钳制，不过，要是再来一次，估计我还会默许。你不是前两天不是还在读什么唯史观嘛，人家不是说了嘛，条件到那儿了，就成必然了。”

        我没接话，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说，“楚国有五个郡，要是动乱起来，又要回到秦末喽。孤打了那么多年仗，可不是为了再回西北的。”

        霸王喵在他脚边躺，雪白的肚求摸摸。霸王喵格很随主人，一向在忘川的猫界里横行霸，脚踢祖喵，拳打使君灵偶，我摸它两都得挨抓。真是很少看见它撒呢，我瞅了两，韩信正在它肚，察觉到我的视线后解释说，“它还喜在我这儿的。”

        “有过啊。”他了霸王喵的脑袋，坦地承认了这件事。

        “我看霸王喵最近总在他家蹭吃蹭喝，我怕它来打您。”我叮嘱，“到时候您被抓伤了，您重孙又带着小霍将军来堵我。”